送走吴用与阮小七,周天转身踱回周家庄。
庄内的喧嚣喜庆依旧如潮水般阵阵传来,猜拳行令声、笑闹祝贺声不绝于耳,但他此刻心绪已不在此处。
回到自己宅院的正厅,却见里面灯烛明亮,已有三人安坐——正是李助、乔道清与许贯忠。
周天微感讶异,问道:“三位先生怎不去前面多饮几杯?在此……莫非是专程等我?”
许贯忠闻言,呵呵一笑,起身道:“庄主不必讶异,那两位……已经送走了?” 他语气平和,目光却清明如镜,显然已知晓方才之事。
周天心下一叹,知道梁山来人纵使再隐秘,恐怕也瞒不过这几位心细如发的身边人。他点点头,坦然道:“嗯,走了。”
顿了顿,又似自言自语般轻叹一声,“可惜了……”
“可惜?” 李助眉头一挑,直接问道,“庄主这‘可惜’,所指为何?可是可惜未能将他们留下?”
许贯忠与乔道清也将目光投向周天,带着同样的疑惑。
周天在厅中主位坐下,解释道:“不是要留人,是可惜——阮氏兄弟那般水上高手,困在梁山泊里白白埋没。咱们船队才搭起架子,正缺这种能压住风浪、镇住场面的人物。若得他们相助,水路便是真如虎添翼了。。”
李助听罢,抚须哈哈一笑:“庄主之前不是说,咱们庄子水上汉子已够用了么?怎么转眼又缺人了?”
周天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讪笑道:“道长莫要取笑。这‘人才’二字,就如同囊中金银,谁还会嫌多?自然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才好。”
他眼中闪着光,“一个好手,能带起一队人;一队好手,便能撑起一条航线。咱们的摊子眼看越铺越大,未雨绸缪总不为过。”
这话引得三人会心一笑。许贯忠接口道:“庄主思虑长远,自是正理。不过,眼下倒有一桩事,或许比寻访水上好汉更为紧迫。”
“哦?何事?” 周天收敛笑容。
“便是庄主先前定下的,往江州走第一趟镖的事。” 许贯忠道,
“原本只打算试水,发一两条船,接几家熟识商号的货物便罢。可如今情势有变,这‘第一镖’的声势,怕是压不住了。”
“压不住了?”周天眉头微蹙,身体略向前倾,“怎么说?”
许贯忠从容道:“济州那边,朱武先生遣人快马来报。明面上托请咱们押送货物往南边去的商号,已有十数家之多,且皆是有些分量、货物价值不菲的。”
“十数家?” 周天盘算了一下,“那也不算太多,咱们不是有八条船么?分两条,不,三条船专门走这趟镖,也尽够了。”
“庄主且听我说完,” 许贯忠微微一笑,继续道,“有十多家需押运大批货物,另有许多中小行商与散客,听闻“威远镖局”首航船坚人众、背景硬实,不求押镖,只愿付资搭船南下——或携细软,或图安稳。这两日,济州码头临时设的点,已被问询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搭乘?” 周天愕然,“咱们是镖局,又不是客船渡口,他们没弄明白?”
“解释过了,再三说明咱们主营是护镖,并非载客。” 许贯忠道,“奈何客商只认咱镖局招牌,直言‘搭镖局的船才安心’,价码都好说。朱武先生不敢自作主张,特来请示庄主:这客带是不带?若带,人员安排、资费、安全等章程,都需定下。”
周天揉了揉眉心,感觉事情确实有点超出最初设想了。他沉吟道:“这……若只是顺路,空舱也是空着。只要他们守规矩,付足银钱,带上也无妨。只是须得立下规矩,一切听从咱们安排,不得滋事,财物自理,风险共担。具体细节,让蒋敬先生与朱武先生尽快拟个条陈出来。大不了……多加两条船便是。”
许贯忠却缓缓摇头,又抛出一个消息:“恐怕……两条船未必够。据闻,东昌府、东平府乃至更远些的商户,听得风声,也有意将货物托付,或派人搭乘。此刻恐怕已在赶往济州的路上了。”
“……” 周天一时无语,看着许贯忠,半晌才道:“许先生,您这话……能不能一气儿说完?我这心跟着忽上忽下的。”
他这无奈的样子,引得李助与乔道清不由笑出声来,厅内略显凝重的气氛也松快了些。
笑罢,周天正色道:“既如此,船队第一趟,索性就做大!能动用的船全部南下,既显实力,也打招牌。只是咱们现有的可靠人手,尤其善水战、能护船的,还够分派么?”
李助一直在济州协助整合力量,闻言思忖片刻,答道:“可将庄中老手与新训水手混编,各船由精干头领统带,再以杜壆、卞祥各率一队庄兵随船押护,如此虽能勉强支应,但人手仍显吃紧,且各船头领担子更重了。”
周天听了,又是轻叹一声:“说到底,还是根基尚浅,得力的人手总嫌不足。”
他忽然想起一事,转向许贯忠,“许先生,庄子如今练了多少庄兵了?我最近忙乱,未及细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混在水浒被迫称王请大家收藏:(m.x33yq.org)混在水浒被迫称王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