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狠辣的一条,更是直指各大藩镇的命门:凡节度使麾下常备兵力超过两万者,必须裁撤合并一卫,军官择优留用,其余人等,分批调往其他军镇交流任职!
这一招釜底抽薪,彻底斩断了将领与士兵之间形成私忠的可能。
与此同时,外情司使苏月见的情报网也传来了最新的消息:李崇岳之子,陇西节度副使李茂,在得知京中变故后,已然生出异心,正暗中联络其父旧部,囤积粮草,意图不轨。
“强攻,还是智取?”苏月见看向夏启。
“让他自己跳出来。”夏启的
苏月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
她当即下令,让外情司的精锐干员伪装成从京城逃出的役夫,混入李茂的府邸。
这些“役夫”口中,日夜散布着一个精心编造的谣言:“听说了吗?陛下念及旧情,要赦免老将军的死罪,让他体面归乡了。但是他那个儿子,勾结边将,意图谋反,罪无可赦,朝廷的天罗地网已经撒过去了!”
这谣言如毒药般精准地刺入了李茂的心脏。
父子亲情在生死存亡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恐惧与猜忌之下,他做出了最愚蠢的决定。
数日后,一封由李茂亲笔所书,请求旧部支持他“宁据险自立,不作阶下囚”的密信,在送出的途中,被外情司的探子“顺理成章”地截获。
人证物证俱全,李茂的“谋逆”罪名,已是板上钉钉。
而在京畿大营,沉山的整军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他没有急于撤换任何一名将官,反而在各营区推行了一种全新的制度——“士兵评议会”。
每旬月末,由各营随机抽取百名士卒,以不记名的方式填写一张《主官考评表》。
表格内容极为详尽,涵盖了“军饷是否足额按时发放”、“操练强度是否合理”、“伤病抚恤是否到位”、“伙食有无克扣”等整整十项指标。
结果揭晓之日,人山人海。
当三名平日里作威作福、克扣军饷的校尉名字出现在评议榜末尾时,全场一片死寂。
沉山立于高台之上,声如洪钟:“殿下有令,民意不孚者,不得领兵!此三人,即刻撤职,交稽查处审查!”
“万岁!”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即,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响彻云霄!
士兵们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了对新制度的拥护。
这一刻,军心彻底归附。
三日后,早朝。
一切都如夏启所料。
白发苍苍的李崇岳身着素服,匍匐于金殿之上,上表称病,恳请辞去一切官职爵位,告老还乡。
夏渊面无表情,依夏启所奏,当庭准奏。
随即,一道冰冷的圣旨紧随而至:着稽查处、户部、兵部组成联合点验团,即日开赴陇西,清点核查柱国将军旧部兵马、钱粮、军械,造册上报!
退朝之时,一名与李崇岳私交甚笃的老将军拦住了夏启,他嘴唇哆嗦着,颤声问道:“殿下……真就……不留他一条性命吗?”
夏启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宫门外,一片枯黄的槐树叶正打着旋儿飘落。
他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老将军的耳中:
“留着,才能让天下人都看清,什么叫‘权去身空’。一个活着却失去一切的李崇岳,比一个死了的李崇岳,更有用。”
风过,那片枯叶坠入宫墙下的沟渠,被浑浊的水流一卷,再无踪影。
点验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浩浩荡荡地开向了千里之外的陇西。
然而,当大军兵临城下,抵达陇西首府的第一日,迎接他们的,却并非节度副使李茂,而是紧闭的城门,与城楼上一名手持令箭、神情倨傲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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