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城朝堂陷入一片混乱与猜忌之际,北境却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事。
夏启,向全天下发出了邀请!
他竟突然宣布,将对外开放老营仓遗址,邀请大夏各地的藩王使节、各大书院的鸿儒大儒,以及《泰和时报》、《市声日报》等民间记者团,前来“参观指导”!
消息一出,天下震动!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七皇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数日后,老营仓那片荒芜的废墟上,人头攒动。
夏启站在那间他曾居住过的半地下地窖前,身穿一袭简单的玄色常服,神情平静,丝毫不见传闻中的“盗墓者”的心虚与疯狂。
他亲自担任解说,从自己被流放至此的第一个夜晚讲起,讲他是如何在这方寸之地数着墙上的刻痕度日,讲他是如何从绝望中找到求生的意志。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没有控诉,没有煽情,只有一种历经苦难后的淡然。
随后,他带领众人走入那阴暗的地窖,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亲自撬开了那块地面上的青砖,取出了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嘎吱——”
盒盖打开,先帝那卷写着“以正乾坤,以清君侧”的亲笔密诏,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明黄色的锦缎上,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一名来自京城的使节忍不住上前,颤声问道:“殿下……您……您就不怕这密诏是伪造的?”
夏启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他指着那锈迹斑斑的铁盒,又指了指密诏上因岁月而微微泛黄的边缘,反问道:“诸位请看,这铁盒的锈蚀,这诏书的陈旧,非十年以上光阴不能形成。若我真有心谋反,大可以伪造一封崭新的密诏,再编造一个天降祥瑞的故事,何必费尽心思,带诸位来看这么一个又破又旧的铁盒子?”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张惊愕的脸,悠悠地再问了一句:“退一万步说,若我夏启真想举兵谋反,又何必多此一举,将这足以成为‘铁证’的武库,公之于众,带你们所有人来看?”
这一问,如洪钟大吕,震得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是啊,天底下哪有这样做贼的?哪有这样谋反的?这不合常理!
参观结束后第二天,《泰和时报》的头版头条,用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写道:“老营仓之行,吾等未见乱臣,只见孝子;未见阴谋,只见坦荡。一块铁盒,胜过千军万马。”
舆论,彻底反转!
而就在天下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老营仓的“密诏真伪”之辨时,沉山奉夏启之命,在北境全境范围内,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快速武装动员”演练。
演练的内容,不是调兵遣将,不是拉弓射箭。
而是调集了北境工业区整整五千名民夫,在无数百姓和记者的围观直播下,用时三日,硬生生修通了一条从新启城直达老营仓遗址的、宽阔平坦的水泥路!
百姓们亲眼看着那冒着滚滚白烟、发出震天轰鸣的“铁牛”(蒸汽压路机),是如何将数万乃至十数万人力才能完成的工程,在短短三天内轻松搞定。
那种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力,远比任何刀枪剑戟都更具震撼!
很快,北境的孩童们中间,开始流传起一首新的童谣:
“铁牛不吃草,一天修好道!京城还在吵,七叔已造炮!”
与此同时,扮作游学士子的阿离,正坐在南方一座城市的茶馆里,默默收集着各方反应。
她听到邻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秀才,放下茶杯,对着窗外叹息道:“自古帝王家,骨肉相残如割韭菜,一茬又一茬,看的都乏了。可这一次……我怎么瞅着,好像是韭菜自己长出了腿,要站起来翻身了。”
阿离心中一动,将这句话牢牢记下。
归途中,她收到了苏月见通过“灰鸽”发来的密令,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立即销毁所有关于“窃音铃”及相关技术的记录,片纸不留。
阿离心头一凛,她明白,真正的风暴,要来了。
当夜,新启城的城楼之上,夏启凭栏远眺。
晚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南方的天际线上,京城的方向,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
持续了半月之久的舆论战,已经尘埃落定。
他不仅洗刷了所有污名,更将“先帝遗志”、“民间拥戴”、“天命所归”这三面大旗,牢牢地插在了北境的土地上。
就在这时,周七的身影急匆匆地出现在他身后,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殿下!”周七的声音因急促而微微发颤,“京城急报——五皇子夏渊,已不等朝廷决议,私自调动驻扎在南疆的三河口边军,共计两万人,正向北境开进!他们打出的旗号是——”
周七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无比讽刺。
“清君侧,诛国贼!”
夏启听完,沉默了片刻。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反而慢慢地,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弧度。
他望着南方那片吞噬了无数灯火的黑暗,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万兵马卷起的烟尘。
“好啊,”他轻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快意,“既然你要替父皇当这个‘忠臣’,来‘清理君侧’……”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直视着周七。
“那就让我看看,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沙盘上代表三河口的位置,命令道:“周七,他替自己选好了埋骨之地。我现在要知道关于三河口的一切,十日内的水文变化,每一条驿道的车辙磨损,甚至是……每一阵风吹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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