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得知后大惊失色,军医查不出任何中毒迹象,他立刻认定,这是夏启在用一种他不知道的手段“下毒示警”!
“他已经看穿了我们的计划!”李茂的亲信惊恐地低吼,“他是在警告我们,他有的是办法让我们的精锐变成软脚虾!”
猜忌的种子,就此在敌军高层内部生根发芽。
关外,沉山奉命接管关防,却丝毫没有入城的意思。
他下令在关外一里处安营扎寨,每日操练兵马,声势震天,却以“等候朝廷敕令,不敢擅闯”为由,按兵不动。
入夜,他亲自挑选了三百名最精锐的死士,人人身披黑衣,足裹软布,如同鬼魅般潜伏到青崖关西侧的城墙之下。
这里背风,是声音传递的最佳位置。
三更时分,万籁俱寂。墙内隐约传来压抑的争执声。
“……不能再等了!夏启根本不信我们!再拖下去,援军未到,我们自己就先乱了!”
“慌什么!主帅说了,只要再撑五天!五天后,南边的援军一到,我们立刻打开关门,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外面那些孩子画的画……弟兄们心里都犯嘀咕啊……”
墙外的沉山听得真切,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悄无声息地带人退走,回到营帐,在沙盘上重重一点。
“瓮已封口,只等酒熟。”
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来自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在临时搭建的难民收容所里,阿离正陪着一群获救的孩子。
她发现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总是一个人蹲在角落,用木炭在地上反复描摹着什么。
阿离好奇地走过去,瞬间被地上的图形惊住了——那是一幅无比精准的青崖关内部地形图,连墙体的厚度、箭垛的间距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会画这个?”阿离蹲下身,柔声问道。
少年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阿爹是工部的匠户,三年前被抓来修关。他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把所有暗门、密道的位置都记了下来,万一哪天官兵要杀人灭口,我们也能有条活路……”
阿离的心猛地一跳。
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用油纸裹着的彩色糖粒,塞到少年手里,声音轻得像风:“你画得真好。可惜……有些门,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
当夜,一份由少年记忆复刻的、标注着三条秘密通道的地图,被阿离亲手交到了夏启的案头。
夏启看着地图,目光最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上——“废弃火药库”。
他立刻召来温知语。
“是时候收网了。”
二人连夜拟定了一份“开恩令”。
这份诏令以夏启的名义,宣布彻底赦免青崖关内所有被胁迫的底层士卒,承诺只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唯独将李茂及其十七名心腹列为头号通缉要犯,并为他们标上了从高到低不等的悬赏金额——活捉李茂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诏书的抄本,被交给了那几个最早“投降”的老兵,让他们带回关内。
其中一份,被“不小心”遗落在了军营的公共灶房里。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
青崖关内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骚乱!
两名校尉为了争夺“首告之功”,提前带人去抓捕上司,结果与李茂的亲卫队撞个正着。
混战之中,火把被撞飞,不偏不倚地掉进了一旁堆放引火物的角落。
火势瞬间蔓延,点燃了一间被当做临时火药库的废弃营房!
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浓烟和尘土形成的巨大蘑菇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高坡之上,夏启迎风而立,黑色的披风被气浪吹得猎猎作响。
他遥望着那片被内乱与爆炸吞噬的雄关,神色平静地对身边的周七说道:
“不是我不信他们投降,是他们自己不信。”
周七扶了扶因震动而有些歪斜的眼镜,目光锐利如鹰,死死盯着那团升腾的烟柱。
爆炸的火光在他镜片上跳跃,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对夏启说,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爆炸声,似乎是从关城的西北角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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