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芬还塞给周母一个小布包:“这是晒好的陈皮,回去泡水给她喝,止呕。”
“哎哟,桂芬姐,你这人……”周母眼眶又热了,“行,我收下,不跟你客气了!”
一家三口沿着院中小径往96号后院走。
刚穿过95号前院的影壁墙,就听见一声咳嗽。
“哟,这不是瑞东和亲家母嘛!”
三大爷阎埠贵披着棉袄,手里拎着个夜壶,他这是刚从公厕回来,站在自家门口,脸上堆着笑,“听说亲家母来了?哎呀,这可是贵客!”
易瑞东点头:“三大爷还没睡?”
“睡不着啊!”
阎埠贵把夜壶往墙角一放,搓着手凑近,“这不是惦记着院里的事儿嘛。我听说……刘家那小子今儿去居委会写悔过书了?”
“嗯。”易瑞东语气平淡,“积极配合政府处理,态度端正。”
“那就好!那就好!”阎埠贵连连点头,又压低声音,“瑞东啊,你说……这事真就算完了?不会再查到别人头上吧?我是个小学教员,平时可是清清白白,不会牵连到我们家吧!”
易瑞东知道他是担心牵连到自己,所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周母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三大爷,您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查?人家公安办案讲证据,又不是乱抓人,我们新政府可不会冤枉好人!”
阎埠贵听到周母的话后,他讪讪一笑:“那是那是……我就是……嘿嘿,关心集体嘛!”
易瑞东看了他一眼,语气缓了些:“三大爷,您就放心吧。现在红星轧钢厂的那个案子已经结了,只要没人隐瞒、没人顶包,就不会再牵连。”
看阎埠贵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道:“但有一条——别背后嚼舌根,别欺负刘家孩子。 他们爹犯了错,孩子没错。”
阎埠贵连忙摆手:“我哪敢!我最疼孩子了!刘家的老二昨天在学校被人起外号,我还训了那几个小子一顿!”
周晓白虚弱地笑了笑:“那谢谢三大爷了。”
“应该的!应该的!”阎埠贵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说道:“你们等一下啊,我回家去拿个东西。”
说完,他直接朝着家里快步走去,时间不长,他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一个小纸包,“易家亲家母,这是我家那口子腌的酸梅干,开胃止呕,听说孕妇吃了好,您带回去给晓白尝尝!”
周母一愣,没想到自己女儿口中的这个爱算计的三大爷,今天这么慷慨,于是她连忙摆手阻止道:“哎呀,阎老师,您这客气了,我们家有这些个东西,用不着,可不能让您破费啊。”
阎埠贵看到周母推辞,他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想让瑞东帮衬着嘛,万一因为老刘的这个事情,牵连到我们家,你说我们这一大家子,以后可咋办?”
然后转头看着易瑞东,“你说是吧瑞东!”
易瑞东正色道:“三大爷,您这话可说得不对。”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月光下眼神沉稳如铁。
“案子结了就是结了,不是靠谁‘帮衬’就能翻篇,也不是靠送点酸梅干就能保平安。咱们公安办案,跟旧社会的警察不一样,我们讲的是事实,守的是法纪——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阎埠贵脸上的笑僵住了,手里的纸包微微发颤。
易瑞东语气稍缓,但依旧坚定:“您要是真清白,就不用怕;要是心里有鬼,送十斤酸梅干也没用。我身为公安,更不能因为谁送了东西,就替谁‘说话’——那不是帮人,是害人,也是害我自己。”
周母在一旁听得心头一震,忍不住赞赏的看了女婿一眼:这孩子,骨头真硬。
阎埠贵低下头,半晌才嗫嚅道:“……我、我就是心里慌。你也知道,我教书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成分不清’、‘关系复杂’……老刘跟我住一个院,平时还借过我家的煤球……我怕有人说我知情不报……”
“那就更不该背后打听、私下送礼。”
易瑞东语气平和下来,“您要是真担心,明天一早去居委会主动说明情况,把借煤球的事写个简单材料备案。组织上一看您态度端正,自然不会为难您。”
他这就是在吓唬阎埠贵了,这个案子主要是盗窃红星轧钢厂的钢材,跟街坊邻居之间的交往没啥关系,再说了,阎埠贵在红星小学教学,刘海中在红星轧钢厂是一个七级工大师傅。
两个人之间也就是邻居关系,其他的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易瑞东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清者自清,但也要主动亮明立场。躲躲闪闪,反而惹人疑心。”
阎埠贵愣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捏着那包酸梅干,纸角都皱了。良久,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说得对。我啊,就是太想‘保险’了,反倒显得心虚。”
他慢慢把纸包收回去,没再递出来,只低声说:“那……那我明天就去居委会。”
周晓白轻声开口:“三大爷,其实大家都知道您的性格,虽然您爱算计,但是不是啥坏人。只要您不跟着起哄、不欺负刘家孩子,街坊们都会敬您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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