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南剥了瓣橘子放进嘴里,忽然笑了:“这味道,让我想起1949年进北京城那天。老百姓给解放军送橘子,我们可不敢收老百姓的东西,他们就追着往我们口袋里塞。”
他的眼神有些悠远:“那时候我就想,这江山,是老百姓用小米和布鞋垫出来的。咱们这些穿军装、穿警服的,要是对不起老百姓,那就不配穿这身衣裳。”
这个年代的人,更纯粹一些,没有后世人那么多的想法。
易瑞东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眼神。
夜深了,周震南的吉普车又把易家几口人送回四合院。
临别时,周震南握着女儿的手,轻声说:“好好养着,别怕吐,别怕难受。当妈的女人,都得过这一关。”
“我知道,爸。”周晓白眼睛湿润,“您也保重身体。”
周震南又拍拍女婿的肩:“瑞东,照顾好晓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爸。”
车子驶远了,尾灯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易瑞东扶着周晓白往院里走,张桂芬拎着周母硬塞的一包红糖和鸡蛋,嘴里念叨:“亲家母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收着吧,大娘。”易瑞东笑道,“这是晓白妈妈的心意。”
三人刚进院,就看见何雨柱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个窝头在啃。
“哟,回来啦?”何雨柱站起身,“吃得咋样?”
“好着呢。”易中海笑道,“你嫂子家里炖的鱼,那叫一个鲜。”
何雨柱咽了口唾沫,嘿嘿笑:“那敢情好!下回我也去蹭饭!”
周晓白笑道:“柱子,你这个大厨,到了我家,指定让你吃好。”
说笑间,几人各回各家。
96号院的小院里,易瑞东给炉子添了煤,又给周晓白倒了杯热水。
周晓白靠在炕上,手轻轻抚着小腹,忽然轻声说:“瑞东哥,爸今天好像……老了很多。”
易瑞东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爸操心的事多。东南那边,不平静。”
周晓白把头靠在他肩上:“我知道。所以我才更想他多待几天,哪怕只是在家喝喝茶、看看报。”
“会的。”易瑞东柔声道,“等孩子出生,咱们抱着孩子去看他。到时候,他肯定舍不得走。”
腊月二十八清晨,易瑞东推开屋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丫上挂满了晶莹的雾凇,在晨光中闪着细碎的光。
他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拎起墙角的铁锹和瓦刀——今天,他要动手做那件琢磨了许久的事。
后院那道一人多高的青砖墙,静静地矗立在两院之间。
墙根下堆着些陈年的杂物,几株枯黄的野草从砖缝里顽强地探出头。易瑞东走过去,用脚拨开墙根的积雪,露出底下潮湿的泥土。
“瑞东哥,这么早就开始呀?”周晓白披着棉袄站在屋门口,脸颊被冻得微红,眼神却亮晶晶的。
“趁今天休息,先把位置定下来。”
易瑞东用铁锹在墙上比划着,“你看,就在这儿开个门,正对着咱家厨房窗户,大娘从那边过来,三五步就到。”
他顿了顿,又指向墙另一边:“那边正好是咱大爷屋后的空地,我量过了,留出个三步宽的小过道,两边还能种点家常菜,到时候省的咱们买了。”
周晓白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砖墙:“这门……咱们自己开,能行吗?”
“怎么不行?”易瑞东笑了,“我解放前,组织培训我们的时候,我学过土木测量,这点活儿难不倒我。再说,”
他压低声音,“前一段时间,我托柱子从红星轧钢厂里弄了点水泥和青砖,他说是废料场清出来的,能用。”
正说着,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易中海披着件旧军大衣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布包。
“我就猜着你今儿要动工。”他把布包往地上一放,里头是几样工具:水平尺、线锤、抹子,还有半袋石灰。“这些你先用着。水泥和砖,柱子说下午开厂子的卡车给咱们送来。”
“大爷,您想得真周到。”易瑞东接过工具,又想起什么,“对了,开墙这事,我跟居委会王主任打过招呼了,她说只要不影响邻居,院里自己协商着办就成。”
“那就好。”易中海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墙体的结构,“这墙有些年头了,砖缝的灰浆都松了。开洞之前,得先用木头顶着,免得塌了。”
三人正商量着,张桂芬端着一锅热腾腾的小米粥从院门那边过来。
“都别站着了,进屋喝口热的!”她招呼道,“这大冷天的,干活也得先填饱肚子。”
粥是刚熬好的,米油浮在表面,香气扑鼻。周晓白喝了一小碗,胃里暖乎乎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大娘,这小米真香。”她轻声说。
“香就多喝点。”张桂芬又给她盛了半碗,“这是我托人从郊区农村捎来的,这是今年的新米。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得多吃些饭菜,营养得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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