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做?”蓝雪终于明白了冰心的意思,眼睛里的焦急被希望取代。
冰心转过身,脸上那抹听热闹的闲适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锐利与沉稳:“能传出这般传言的左右逃不过那几家。”
冰心扔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是,小姐,我去查。”寒雨神情郑重,正要转身。
“不,我们什么也不做。”冰心又补充一句,“还轮不到我们着急,左右你家小姐也不是第一次流言缠身了。又不会影响到我。”
“可是小姐……”
蓝雪还要再劝,寒月拉了拉她的袖子,说:“正是,还有二皇子和平西王世子呢。”
“煞星?不检点?”她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就看看,最后这盆脏水,会泼到谁的头上。想玩火?我自是奉陪到底了。”
窗外的风似乎更冷冽了些,卷起地上的残雪,而屋内的冰心,眼神锐利如即将出鞘的寒刃。
她们跟随冰心多年,深知这位看似慵懒闲散的主子,内里藏着何等的锋芒,见冰心如此说,也不再做纠结。
“蓝雪,再拿我披风来。”
“小姐,你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我去一趟大舅母那里,既然寒雨听闻了这些流言,想必不久侯府这里也会传进来。我先去和舅母们知会一声,暂时还是不要让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的好。这段时间两位老人家没少为我担心,人都削瘦了不少。这些小事儿就不要劳烦他们了。”
冰心向她们说道。
果然,冰心去到甄氏那里时,刘氏正和她说着什么,甄氏气急,一拍桌子,说了一句:“欺人太甚。”
“是谁气到我亲爱的舅母了?冰心去给出气。”
冰心掀帘进来。
甄氏和刘氏一看冰心进来,对视一眼,脸上堆起了笑容,“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过来了?”
“来和舅母说说话啊。舅母,是不是在为外面的传言生气?”
“你都知道了?”刘氏一惊,刚还和大嫂商量着要瞒着她呢。“是我娘家兄长送了信过来,说朝中几个大臣找到御史要弹劾咱们侯府,还说要请求皇后惩罚你。”
“哦,这话没理了,惩罚我什么?就算我真是个煞星,也不是我自己要来到这个世上的,不是他舒大丞相的功劳,这个世上也不会有舒冰心存在啊,何况,养不教父之过,怎么算也应该算在舒大丞相头上吧。”
“你这丫头,哪有说自己是煞星的,不过这话在理儿,要我看,八成这事就是舒烨华怂恿的。不行,我得给你大舅去个信儿,让他派人查一查。”
“大舅母,不用惊动舅舅们,咱不用着急,又不是牵扯到我一个人。”
冰心拉住甄氏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是说二皇子和世子?”刘氏一拍手,“是我们关心则乱了。对了,还有这两尊大神呢。”
“是了,有人出力,我们就不要费心了。只是还是不要让外祖父外祖母担心的好。”
甄氏点点她的额头,“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谁也不敢在侯府里嚼舌根子。”
“嗯,舅母英明。”
“算了算了,听你的。我们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舅母们什么也不操心了,就想着把你身体给养好,你也别太费神费心,舅母知道你心大着呢,还有许多事要做,你尽管吩咐你表哥去。”甄氏叮嘱道。
冰心回去时,正好寒风拿了两封信进来,一封是滕青远的,一封是二皇子的。
“安心。”
冰心看完两人的信,笑了笑,没说什么。
如果连这个也处理不好,也就不是她看上和要追随的人了。
“小姐,怀商说粮食已经收购了很多,不仅仅是在南方,就是京城里能收的也都收了。他也已经兑下了茗古茶楼对面的铺子,正在装修,也是茶楼。”
寒风带来怀商的口信。
“怀商果真好本事,告诉他,让他放手去做,万事有我,我只要求要让茗古茶楼入不敷出。”
滕青辉,廖智贤,你们苦心经营起来的铺子,我要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它倒塌。
翌日,早朝上。
皇上冷眼看着下方正在振振有词弹劾镇北侯府,要求惩戒“煞星之女”舒冰心的大臣们,一言不发,双目中已凝结风暴。
太监总管裴炬看着台下仍不自知的大臣们,心中为他们点了一支蜡。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舒大小姐得皇上皇后荣宠,这帝后刚刚赏赐完她,他们这帮老顽固就来弹劾她,这不是明摆着和皇上皇后作对吗?
随着老御史孙崇德掷地有声的“煞星祸国”四个字尾音落定,金銮殿陷入了死寂,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皇上依旧端坐在那象征至高权力的九龙金漆宝座上,搭在扶手上的指节却已经绷得失去了血色,苍白得如同殿外寒霜。
他目光沉沉,缓慢地从下方那些或激昂、或谨慎、或暗中交换眼神的大臣们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孙崇德那张写满“刚正不阿”,实则不自量力的老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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