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宣布最终庭审结果:“三皇子萧景睿,主谋构陷亲弟,罪加一等,着圈禁宗人府西苑,终身幽禁,非死不得出!清晰的声音回荡在大理寺正堂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谋划、骄傲、未来,都在这一刻化为齑粉,连同他最后的体面,一同崩塌。
然而,求生的本能,以及对失去一切的刻骨恐惧,让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反抗。
“胡说!统统都是胡说!!” 萧景睿猛地挣脱衙役的钳制,铁链摩擦手腕留下暗红血痕,他踉跄着向前冲了两步,双目赤红如血,状若疯魔地指向福安,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惊慌变得尖锐扭曲,“你这背主求荣的狗奴才!竟敢攀咬主子!是谁给了你胆子?是萧辰?还是太子?!说!!”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利刃,又猛地扫向小荷,脚步踉跄着逼近,却被衙役再次按住:“还有你这贱婢!你受了谁的好处?是不是萧辰许诺你脱罪、给你金银?你这是构陷!是污蔑!!”
他拼命想将水搅浑,将矛头重新引向萧辰 —— 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他不能认罪,一旦认下构陷皇弟、私用巫蛊的重罪,等待他的只会是永无翻身之日的幽禁,甚至是更残酷的刑罚!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撒野!” 刑部尚书须发怒张,再次猛拍惊堂木,巨大的声响震得堂内烛火摇曳,也让萧景睿癫狂的气势为之一窒。
“三殿下!” 宗正寺卿语气沉凝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福安乃你景仁宫总管,贴身伺候你十余年,若无你亲口授意,他岂敢擅自策划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宫女小荷指证的传递时间、地点、包裹样式,与你宫中人员调动记录、芷兰轩杂物签收台账环环相扣,证据链完整无缺!你还有何辩解?”
“证据?哪来的证据?!” 萧景睿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惶,色厉内荏地嘶吼,“福安这狗奴才早有二心!他私吞景仁宫财物、勾结外臣,被本王察觉后怀恨在心,如今是故意反咬一口!那宫女更是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被人收买的棋子!仅凭两个贱奴的空口白牙,就想定本王的罪?荒谬!天大的荒谬!”
他梗着脖子,刻意挺直脊背,试图维持皇子最后的尊严,可微微颤抖的指尖、闪烁不定的眼神,以及额角渗出的冷汗,都出卖了他内心的极度恐慌。
“空口白牙?” 大理寺卿冷笑一声,拿起案上一份泛黄的物证清单,声音掷地有声,“三殿下莫非忘了,在你寝宫偏殿的暗格里,除了那封来历存疑的密信与毒瓶,还搜出了与芷兰轩巫蛊之物上残留丝线完全一致的云锦碎片!此物经内务府织染局核验,确系去岁江南贡品,陛下特赏于你,全京城唯有景仁宫存有此花色!这,也是空口白牙吗?!”
这锦缎碎片,是此前被密信和毒瓶掩盖的关键物证,此刻被重新提起,如同一把精准的匕首,直刺萧景睿的要害!
萧景睿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张了张嘴,想说锦缎或许是被人偷去,或许早已遗失,可话到嘴边,却在三位主审官锐利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 那暗格是他亲手布置,钥匙唯有他与福安持有,如此确凿的物证,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之前所有注意力都被那突兀的密信和毒瓶吸引,甚至一度怀疑是萧辰反构陷,却偏偏忽略了这最初指向他的、最实在的铁证!
“那…… 那也不能证明是本王指使!” 他兀自强撑,声音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甚至染上了一丝哀求,“或许是福安这狗奴才偷了本王的锦缎,私自策划陷害!对!一定是他!他收了别人的好处,想借此事扳倒本王,自己好另寻高枝!”
他试图与福安做最后的切割,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奴才身上。
“殿下!殿下您怎能如此绝情!” 瘫在地上的福安听到这诛心之言,猛地抬起头,额角的血痕混着泪水淌下,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悲愤,“杂家对您忠心耿耿!为您藏匿私财、铲除异己、打探消息,哪件不是赴汤蹈火?那锦缎是您亲手从密匣中取出,叮嘱杂家‘务必做得干净,嫁祸给七殿下’!您如今为了自保,竟要让杂家一个人担下这滔天大罪吗?!”
主仆二人当堂反目,互相指认,唾沫与泪水齐飞,场面一度极为难堪。
萧景睿被福安那悲愤的目光刺得心头一慌,更是恼羞成怒,嘶吼道:“你闭嘴!你这背主的狗东西!本王待你不薄,赏你金银、给你权势,你竟敢如此污蔑本王!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他转头看向堂上三位主审官,又扫过旁听席上那些或鄙夷、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最后死死盯住萧辰 —— 那个自始至终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场闹剧的七弟。一股极致的屈辱和绝望涌上心头,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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