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苏清鸢的枕边洒下一片斑驳。她翻了个身，手指触到枕头下硬硬的东西——是夜玄叔给的黑盒子。这玩意儿昨晚差点硌得她失眠。
“小姐，该吃早饭了。”福伯在门外轻声说。
苏清鸢爬起来，对着镜子整理蓝布褂子。衣领上的补丁是云舒婆婆去年缝的，针脚细密，像一排歪歪扭扭的蚂蚁。她摸了摸，突然想起什么，从旧布包里翻出个小瓷瓶，倒出粒褐色药丸吞了下去。
“丫头，下来吃饭！”楼下传来爷爷的喊声，嗓门比苍梧师傅还响。
苏清鸢下楼时，苏语然正坐在餐桌旁，用银勺搅着碗里的燕窝，眼神像淬了冰：“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连吃饭都要人催。”
苏清鸢没理她，默默坐下。桌上摆着牛奶、煎蛋、小笼包，还有她从小喝到大的玉米粥。
“清鸢多吃点，”爷爷往她碗里夹了个煎蛋，“看你瘦得，风都能吹跑。”
苏语然冷笑一声：“爷爷，您可别把她宠坏了。昨天的事还没查清楚呢。”
“查什么查！”爷爷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王妈已经被顾家收买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苏清鸢低头喝粥，余光瞥见苏瑾琛坐在对面，正用刀叉切着牛排，眼神却时不时往她这边飘。
“清鸢，”苏瑾琛突然开口，“下午陪我去趟公司？有些文件需要你签字。”
苏清鸢差点被粥呛到。她知道，所谓的签字只是个幌子，大哥是想试探她的真实身份。
“好。”她放下碗，轻声说。
苏语然阴阳怪气地说：“大哥，你该不会真信了那个乡巴佬能帮公司吧？我看她连电脑都不会开！”
苏清鸢攥紧了筷子。她确实不会开普通电脑，但夜玄叔教她的黑客技术，足够让任何系统瘫痪。
“语然，”苏瑾琛淡淡开口，“清鸢是我妹妹，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苏语然气得摔了筷子，踩着高跟鞋走了。苏明哲推了推眼镜：“大哥，你对她太纵容了。”
苏瑾琛没说话，只是看向苏清鸢：“下午两点，我在车库等你。”
苏清鸢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她得想办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帮大哥解决公司的问题。
下午，苏瑾琛的迈巴赫开进苏氏集团地下车库时，苏清鸢注意到角落里停着辆黑色宾利，车牌尾号是“0001”。
“那是陆时衍的车。”苏瑾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今天来谈合作。”
苏清鸢没说话，跟着他走进电梯。电梯里，苏瑾琛突然说：“清鸢，你昨天签的那份合同，我看了。”
她心里一紧，表面却装出茫然的样子：“什么合同？”
苏瑾琛盯着她，眼神像要把她看穿：“陆时衍的合作协议。他为什么会选择你？”
苏清鸢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我也不知道。”
电梯门开了，苏瑾琛没再追问。办公室里，秘书已经准备好了一叠文件。苏清鸢坐下，拿起钢笔，突然发现笔尖在颤抖。
“手怎么了？”苏瑾琛皱眉。
苏清鸢赶紧把左手藏到桌子底下：“没什么，有点冷。”
其实，她的左手腕内侧有个黑色纹身，是个小小的“K”字母。这是黑客界的顶级代号，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签完字，苏瑾琛带她参观公司。路过技术部时，她听到几个程序员在抱怨：“系统又崩溃了，这月奖金没了！”
苏清鸢停下脚步，看着大屏幕上跳动的错误代码。那些数字和字母像老朋友一样，在她眼前跳来跳去。
“需要帮忙吗？”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程序员们都愣住了。苏瑾琛挑了挑眉：“你懂电脑？”
苏清鸢点点头，又赶紧摇头：“我……我只懂一点点。”
程序员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小姐，试试看吧！我们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
苏清鸢犹豫了一下，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代码像被施了魔法，一个个自动归位。
五分钟后，系统恢复正常。程序员们欢呼起来：“小姐，你简直是神！”
苏瑾琛盯着她，眼神复杂。苏清鸢站起来，不小心碰到键盘，屏幕右下角弹出个窗口——是陆时衍发来的消息：“K神，别来无恙？”
她脸色大变，赶紧关掉窗口。苏瑾琛却已经看到了。
“K神？”他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苏清鸢心跳如鼓，强装镇定：“可能是……系统漏洞吧。”
苏瑾琛没再追问，只是说：“走吧，该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苏清鸢一直望着窗外。她知道，陆时衍已经盯上她了。而大哥，也开始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晚餐时，爷爷突然说：“明天是清鸢的生日，我要在家里办个宴会，把亲朋好友都请来。”
苏语然冷笑一声：“爷爷，您至于吗？一个乡下丫头的生日，值得这么大张旗鼓？”
“住口！”爷爷呵斥道，“清鸢是我苏家的孙女，她的生日自然要办得体体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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