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那盘棋刚亮起来,我就觉得不对劲。
不是因为两个赫尔德面对面站着像在演职场伦理剧,而是因为那棋盘格子太眼熟了——每一块都跟我们公司当年的排班表长得一模一样,黑子是加班红点,白子是请假驳回章,中间那道裂缝,活脱脱就是人事部贴出来的“绩效未达标”通知单。
“陆沉。”穿职业装的那个开口,声音跟HR念裁员名单时一个调调,“你必须选一边。”
“要么支持秩序重建。”黑袍那个接上,指尖的数据链哗啦作响,“要么清除异端代码。”
我眨了眨眼。机械眼罩自动扫描一圈,系统弹窗悄无声息地浮出来:【咸鱼平衡术判定:这棋局本质是需求文档,PUA浓度超标,建议直接删库跑路】。
行吧,又来了。
自从穿越后,但凡我觉得某个场面“特别想掀桌子”,系统就特别勤快。现在我心里正嘀咕“这破棋谁下谁傻”,下一秒眼罩里就冒出了红蓝双线交汇的标记点,像是在说:“老板,这儿踹一脚最解气。”
我没急着动。
回头看了眼岑烈。他还躺在数据流边上,七窍不冒蓝丝了,但眼皮底下有光在闪,跟手机低电量待机似的。裴昭站他旁边,剑收得好好的,连剑穗都没晃一下,可我知道他紧张——平时他这时候早该掏出小镜子补发胶了。
墨无痕半跪在地上,鬼手表面金纹还没消,像刚吃完一顿自助火锅,消化不良。
我抬脚往前走了两步,鞋底踩碎了一片漂浮的代码残片,发出“咔”的一声脆响。
两个赫尔德同时转头看我。
“你们俩。”我指着她们,“是一个程序俩版本,还是一个人分裂成两个人格?”
职业装那位冷笑:“我是规则。”
黑袍那位冷哼:“我是意志。”
“哦。”我点头,“那就是bug和病毒的区别呗。”
话音没落,两人齐齐挥手。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像是同时被十个人用PPT轮流轰炸。裴昭闷哼一声,膝盖微弯;墨无痕鬼手猛地抽搐,黑烟直冒;就连昏迷的岑烈,脸上的代码纹都开始逆向滚动。
我赶紧把机械眼罩往下一拉,系统瞬间启动防御模式:【咸鱼抗压机制激活,当前心态评估:躺平中,抗性+999%】
压力立马轻了八成。
剩下两成,靠吐槽扛过去。
“你说要重建秩序?”我看向职业装赫尔德,“那你先把三年前拖欠我的年假补了。”
她脸色一变。
我又转向黑袍那位:“你说要清除异端?那你先解释下,为什么我的工号G-327会出现在测试样本里?”
她指尖的数据链顿了一下。
好家伙,打蛇打七寸,果然管用。
我慢悠悠摘下卫衣帽子,往地上一扔。
然后抬起右脚,冲着棋盘正中央——也就是那道“代码无bug”形状的裂缝——狠狠踹了过去。
“哐!”
整盘棋炸了。
黑白棋子四散飞溅,落地瞬间全变成了机械蝴蝶,翅膀上还印着初代阿修罗的工牌投影。它们嗡地腾空而起,像一群微型无人机,带着数据残影冲向夹缝深处。
两个赫尔德的身影剧烈晃动,像是信号不良的视频通话。
“你竟敢……”职业装那位咬牙切齿。
“破坏平衡?”黑袍那位声音发颤。
“平衡个鬼。”我拍拍脚底灰,“这棋根本就没打算让人赢。左边清退员工,右边格式化世界,你们搁这儿玩闭环呢?”
系统提示悄然浮现:【传承进度40%,解锁新路径:蝴蝶信道已开启】
我懒得看。
抬头时,发现那些飞散的机械蝴蝶已经开始在空中排列组合,像是要拼出什么坐标。裴昭仰着头,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啥骚操作。
墨无痕伸手接住一片蝶翼,闭着眼,像是在读里面的代码。过了两秒,他低声说:“格兰森林……有人改过入口权限。”
“谁?”我问。
他没答。
反倒是岑烈那边有了动静。
他整个人突然浮了起来,离地半米,身体随着数据瀑布的节奏轻轻起伏。脸上那些代码纹不再闪烁,而是连成了一条稳定的波形线,频率跟我手腕脉搏一模一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一道金色纹路正从指尖往上爬,像是系统后台偷偷打了补丁。
“所以。”我对着两个已经半透明的赫尔德残影说,“你们一个管KPI,一个管删库,合着就是逼我当社畜永动机?”
没人回答。
风倒是越来越大了。
夹缝空间开始崩塌,四周的代码墙一块块剥落,露出后面漆黑的数据洪流。远处传来类似服务器重启的嗡鸣声,地面裂开的地方不断喷出带编号的日志碎片,飘到一半就被蝴蝶群卷走。
我站在原地没动。
卫衣背后的“代码无bug”四个字,随着裂缝扭曲拉长,最后竟然自己发光,像被通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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