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刚踩上钢梁前端,底下那片光阵就开始抽风。不是闪,是整个空间像被人拿手摇晃的果冻,一抖一抖地变形。裴昭站我左边,剑尖指着前方,可他那一剑还没劈出去,空气里就多了七八道一模一样的剑影,全冲我们自己来了。
“这地方会复制技能?”裴昭皱眉,抬手又是一剑。
剑气撞上数据流,没炸,反而被吸进去。下一秒,三道黑光从不同角度射向我们。我翻身滚开,听见头顶“轰”一声,刚才站的位置已经被烧出一个洞。
墨无痕蹲在后头,鬼手贴着地面爬了一圈,低声说:“不是复制,是预判。它读我们的动作,提前生成反击。”
“那就别让它看懂。”我说。
我摸了摸机械眼罩,这玩意儿之前播过《小苹果》,内存乱得跟泡面汤似的。但现在正好用上。我点开帧率捕捉功能,盯着光阵的闪烁节奏。
七秒一次。
每次闪完,有那么零点三秒,所有光都灭一下。就像老电视换台时的黑屏。我记住了这个空档。
“裴昭,等灯灭。”我说,“灭的时候砍。”
他点头,站稳了不动。
七秒过去,光阵一暗。
裴昭动了。剑气横扫,直接劈进数据流深处。这一下没被吸收,反而撕开一道口子。光像水一样往两边分,露出后面一个东西。
是个雕像。
灰扑扑的,姿势挺拽,一只手举着个泡面碗。我看一眼就认出来了——初代阿修罗。我大学时候捏的那个粘土手办,后来随手扔工位上了,怎么在这?
“你认识?”裴昭喘了口气。
“熟得很。”我说,“我给它起过名字,还设过密码。”
墨无痕走过去,鬼手伸向泡面碗:“里面可能有信息。”
“别碰!”我喊得晚了。
他手指刚碰到碗边,雕像眼睛突然亮红光。一股数据流冲出来,直灌墨无痕脑门。他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后倒,鬼手抽搐,黑雾往外冒。
“反制程序。”他咬牙,“烧我神经链路了。”
我赶紧扶他坐好。裴昭挡在前面,剑横着,防着再有攻击。我低头看那泡面碗,封印纹路密密麻麻,像是某种双重加密。
得解锁。
我想了想,低声念出当年设的那句口令:“if(懒==真){unlock;}”
话音落,泡面碗震了一下。
系统在我脑子里轻轻响了一声,没提示,也没特效,但我知道它动了。因为这句代码太符合我的状态了——我不想打怪,我不想卷,我就想躺着把事办了。
咸鱼心态达标。
泡面碗浮起来,转了个圈,投出一道全息影像。
还是那个雕像,但这次是活的。它开口说话,声音有点破:
“陆沉,真正的创世权限在……”
只说了半句。
画面突然抖,像信号不良。下一秒,赫尔德的脸插了进来,冷笑:“天真!”
她一挥手,数据洪流冲过来,要把影像抹掉。整个陷阱开始高频震动,地面冒出红色倒计时,数字从60开始往下跳。
“她要清记录!”我说。
“缓存还能用吗?”墨无痕撑着站起来。
“能。”我立刻按机械眼罩,“野狼disco,最大音量。”
眼罩放出音频,不是音乐,是那段副歌的残渣,带着杂音和电流声。低俗是低俗了点,但正好干扰她的数据清洗协议。
赫尔德的画面卡了一下。
就是现在!
墨无痕鬼手一甩,变成一张黑色网,朝影像崩解处猛地一捞。他动作快,指尖擦过最后一帧画面,带回一缕发光的代码。
代码很小,像一串数字,在他掌心飘着。
“拿到了。”他说。
我接过那串代码,放眼前一看,全是二进制。0和1排成行,但最后几位有个签名标记,很熟悉。
“这是初代系统的签名。”墨无痕喘着说,“原始文件没被删,只是被覆盖了。她篡改了留言。”
裴昭站在旁边,剑尖点地,额角有汗流下来。他看着那串代码,忽然说:“所以……我们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没人接话。
因为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连初代留言都能被改,那之前看到的一切,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假的?赫尔德说我是冗余进程,说我该被清除,这些话,真的是她原话说的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我们就听错了?
我低头看手里那串残码,它还在闪。0和1跳得很快,像在催我做什么。
“能不能还原?”我问墨无痕。
“可以。”他说,“但需要时间,还得找个安全节点。”
“这里不行。”裴昭环顾四周,“倒计时快到底了,这地方随时会塌。”
我看向前方。雕像还在,但泡面碗已经碎了,地上只剩几块塑料片。赫尔德的影像消失了,可我知道她还在看。这个陷阱是她的地盘,她能随时重启。
但我们拿到了证据。
我攥紧手里的二进制片段,感觉它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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