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岭下,一片开阔的荒原。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黑风寨的大当家“独眼龙”骑在一匹瘦马上,用刀指着对面,笑得前仰后合。 在他身后,是八百多个衣衫褴褛、手里拿着五花八门武器(有的拿刀,有的拿锄头,有的甚至拿着削尖的竹竿)的土匪。
“兄弟们!你们看!” 独眼龙大声嘲讽,“那个姓陈的流放犯,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带着三百个泥腿子,手里拿着烧火棍,排成三排站在那儿让我们砍?” “连个盾牌都没有!连件像样的皮甲都没有!” “这是来给咱们送菜的吧?哈哈哈哈!”
土匪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在他们朴素的战争观念里,打仗就是一窝蜂冲上去乱砍。对方那种呆板的“排队站立”,简直就是活靶子。
“大当家的!”一个小头目喊道,“那个沈家大小姐就在后面那辆马车里!抢回去给您当压寨夫人!”
独眼龙眼中贪婪之光大盛。 “兄弟们!冲啊!男的杀光,女的带走!今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杀啊——!!!” 八百土匪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怪叫,像一群发了疯的野狗,乱糟糟地发起了冲锋。
……
对面。 三百名安婉新军,身穿统一的灰色布衣,绑着绑腿,头戴藤盔。 面对八百个挥舞着大刀冲过来的凶神恶煞,不少新兵的腿肚子在转筋,脸色发白。 这是本能的恐惧。
“都不准动!” 陈安骑在一匹白马上(为了帅特意借的),手里拿着扩音喇叭,声音冷酷如铁: “谁敢后退半步,踢出队伍,永不录用!” “想想晚上的红烧肉!把他们当成只会跑的猪!”
王大麻子作为前线指挥官,拔出腰刀,站在队伍最侧面,嘶吼道: “稳住!稳住!” “没听到哨声不准开火!”
三百米。 土匪们的叫骂声清晰可闻。
两百米。 已经能看清土匪脸上狰狞的表情和发黄的牙齿。
一百五十米。 新兵们的手心里全是汗,呼吸急促。
沈碧君坐在后方的马车顶上,手里的望远镜(陈安用玻璃磨的)都在抖。 “陈安!太近了!快开火啊!再不开火就被冲散了!” 按照这个距离,骑马的土匪只要再冲十几秒就能砍到人头了!
陈安却依然面无表情。 他叼着一根草茎,眯着眼计算着距离。 滑膛枪的有效射程只有一百米,最佳杀伤距离是五十米到八十米。 太早开火,那就是听个响。 他要的,是一击必杀。
一百米!
八十米!
土匪们已经兴奋地举起了屠刀:“死吧!蠢货们!”
就在这时。 陈安猛地挥下手中的指挥刀,吐掉了嘴里的草茎: “第一排!开火!”
“嘟——!” 凄厉的哨声响起。
“砰!!!” 一百支火枪同时喷出了橘红色的火舌! 浓烈的白烟瞬间在阵前腾起,仿佛一道白色的城墙。
一百颗铅弹,在黑火药的巨大推力下,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狠狠撞进了土匪密集的人群中。
“噗!噗!噗!” 那是铅弹撕裂人体、打断骨头的声音。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土匪,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空气墙。 有的捂着胸口倒下,有的腿直接断成两截。 原本凶猛的冲锋势头,瞬间被硬生生地“削”掉了一层!
“啊!!!”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盖过了喊杀声。
独眼龙的马被流弹惊扰,把他掀翻在地。他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见对面传来了第二声哨响。
“第二排!开火!”
“砰!!!” 又是连绵不绝的爆响! 又是密集的弹雨!
这一次,土匪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又倒下了一片! 而且因为前排倒下,后排失去了遮挡,倒霉的人更多!
“鬼……鬼啊!” “这是妖术!这是雷公劈人啊!” 剩下的土匪彻底崩溃了。 他们哪见过这种阵仗?连敌人的毛都没摸到,自己这边就倒下了一百多号人?这还怎么打? 恐惧像瘟疫一样瞬间蔓延,冲锋变成了溃逃。
“跑啊!快跑啊!”
然而。 陈安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全军听令!” “自由射击!刺刀冲锋!”
“杀!” 憋了一肚子气的新兵们,看到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土匪此刻像狗一样逃窜,心中的恐惧瞬间变成了痛打落水狗的兴奋。 他们挺着上了刺刀的火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压了上去。
“砰!砰!” 零星的枪声不断响起,每一个背对着逃跑的土匪都被精准点名。
独眼龙捂着摔断的胳膊,在乱石堆里拼命往回爬。 他想不通。 为什么? 为什么那几根烧火棍能杀人? 为什么这群泥腿子比官军还狠?
就在他爬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准备喘口气的时候。 一双黑色的皮靴出现在他眼前。
独眼龙僵硬地抬头。 只见那个让他做噩梦的陈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手里把玩着那把黑漆漆的左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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