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华早就预料到这个回答，他没有再废话。
从空间里取出一把窄而薄的小刀。刀锋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
他抓住袭击者那只被卸掉关节的手臂，小刀精准地在他手腕内侧轻轻一划。
一道细小的血口出现，起初并不深，但何大华用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按压着伤口附近的血管和肌肉。
疼痛开始加剧，并且变得持续而绵长。
“呃…”
袭击者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
“这只是一个开始。”何大华面无表情平静的陈述道：
“我可以让你体验数十种不同的痛苦，每一种都不会立刻要你的命，希望你能多坚持一会。”
他的手指移动位置，按在了对方手臂的某个穴位上。
一种酸、麻、胀、痛交织的诡异感觉，瞬间席卷了袭击者的神经。
“啊……”
他忍不住叫出声，身体剧烈扭动，何大华不为所动，继续施加压力。
他熟知人体的脆弱点，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程度的痛苦。
枪手还是咬着牙，满头大汗，眼中满是不屈。
何大华见状，呵呵一笑，拿着小刀顺着他的腹部不断往下移，停在了他的致命位置，语气轻松道：
“有人曾经说过，这玩意切完还会长第二根，不过我不信，要不实践一下？”
何大华手中的长刀不断下移，枪手感受到致命位置，传来的冰冷触感，顿时吓得亡魂大冒。
“我说，我说……”
他的硬气在生理上无法承受的痛苦面前，迅速瓦解。
何大华微微往下一压，示意他开口。
“是乔四爷…白虎帮的帮主，让我们来的。”
袭击者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白虎帮？”何大华眉头紧皱，听名字像是一个地下帮派。
他搜索记忆，确定自己与这个帮派毫无交集，更谈不上恩怨。
何大华冷冷开口：“理由呢？”
“不…不知道，我们只是听令行事，帮主下了死命令，要你的命。”
袭击者的眼神涣散，充满了哀求：
“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何大华盯着他的眼睛，判断这话的真伪，片刻后，他站起身。
看来，必须得去会一会这个漕帮了。
不过，毕竟他现在是有背景的，没必要自己亲自下场，直接报警，让官方去查。
然后，他快步离开这条黑暗的小巷，找到了最近的公用电话亭。
“喂，公安局吗？我要报案。南锣鼓巷附近，发生枪击案…”
…………
没过多久，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
几辆边三轮摩托车和一辆吉普车疾驰而至，公安干警迅速封锁了现场。
何大华作为当事人和报案人，被请上了车，带回公安局配合调查。
笔录做得很详细，何大华早已准备好说辞，只说自己晚上回家路上遭遇不明身份者持枪袭击，自己出于自卫，不得已击毙歹徒。
负责记录的公安干警写完最后一行字，刚要让何大华签字按手印，笔录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名穿着白色警服，身材微胖，面色和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何大华同志吧？你好你好，我是南锣鼓巷派出所新到任的所长，我姓孙，孙吾孔。”
孙所长热情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何大华的手，用力晃了晃。
“让你受惊了，在我们的辖区发生这样恶劣的事件，是我们的失职。”
他的态度热情得有些过分。
“孙所长，你好。”何大华有些奇怪，但还是开口回应，然后抽回手。
“笔录都做完了吧？”孙所长也不尴尬，转头看向做记录的年轻干警。
“做完了，所长。”
“好，小张，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何大华同志单独聊几句。”孙所长吩咐道。
年轻干警应声离开，并带上了门，孙所长的笑容更加和煦，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何大华同志，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高度重视，成立专案组，彻查到底，坚决打击这些违法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
他语气坚定，仿佛在立军令状一般。
“那就辛苦孙所长和各位公安同志了。”何大华点头。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孙所长连忙摆手道：
“天色不早了，你也受了惊吓，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有消息，我立刻亲自通知你。”
“好，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何大华没有多言，在笔录上签下名字，按了手印，便在孙所长的亲自陪同下，走出了公安局大楼。
孙所长一直目送着，何大华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不知何时，那里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刚才那名做笔录的年轻干警小张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不解。
“所长，您对他也太客气了吧？虽然他受了惊吓，但毕竟是死了三个人，这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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