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骨锁魂园的骨魂漆锭碎片随水流涌入废弃石灰窑,与窑内的熟石灰、窑工骸骨融合,形成了“蚀灰碎魄窑”。这片被灰白色石灰粉覆盖的窑区,每一寸窑壁都蒸腾着能腐蚀魂魄、碎解骨骼的“碎魄灰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灰化的骨末与魂砾,被灰煞笼罩的生物,骨骼会像被强酸泼过的石块般酥碎成粉,魂魄则被潜藏的“蚀灰魄虫”碾成齑粉,最终骨末与魂砾混着石灰凝成带着灰纹的“骨魂灰锭”,成为滋养“窑心灰母”的养料。这些形似灰虱的虫类体长四寸,通体泛着惨白光泽,口器生着细密的灰齿,能钻入石灰粉下啃噬骨髓,同时释放蚀魂的灰雾,在三分钟内将整副骨架蚀成白灰,魂魄碎成魂尘,只留下裹着灰渣的肉泥。
石灰窑入口的砖拱门已被碎魄灰煞侵蚀,砖块风化成灰白色的粉末,门缝中渗出粘稠的石灰浆,门楣上挂着半具被灰煞蚀烂的窑工骸骨,骨骼酥化成蜂窝状,胸腔破开一个白洞,里面的心脏已被虫群啃成灰末,魂魄的残砾在灰雾中飘曳成惨白色,影子在窑内火光反射中被拉成扭曲的白影,与散落的灰铲、箩筐混在一起。窑边的出窑记录最后一页被灰煞蚀成纸灰,勉强能辨认出“别入深处的灰池……煞在蚀灰碎魄……”一段藏在铁皮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灰煞只是普通石灰粉,被骨魂漆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守窑人在被魄虫包围时,用铁钎凿穿了自己的胸膛,录音在骨骼酥碎的“簌簌”与魂魄被碾的“沙沙”声中中断,只留下石灰浆沸腾的“咕嘟”声,以及窑区深处那座“聚煞灰池”的轮廓——池中的石灰浆每翻滚一次,周围的灰煞就凛冽一分,空气中弥漫的石灰味能灼得人鼻腔淌血,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绞成碎末。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厚皮甲踏入石灰窑,靴底踩在石灰粉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咯吱”的声响,碎魄灰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灰块,崩裂时带着石灰与焦骨的混合气味。“灰池中央的‘窑心灰母’是核心,它的灰煞蚀空了整座窑区!”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镐,砸向一团从窑缝涌出的灰煞,镐尖劈开灰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骨末与魂砾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石灰浆在镐身凝成黑色的灰痂。一名随行的地质学家弯腰去采集石灰样本,瓷勺刚触碰到灰池边缘,勺柄瞬间被灰煞蚀断,碎魄灰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指骨在几秒内就变得酥软如饼干,皮肤下可见骨骼正在融成白灰,魂魄传来被万千灰齿碾磨的剧痛,如同坠入石灰磨盘,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落在石灰地上,立刻被蚀成暗红色的血灰,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蚀成一滩灰白色的骨粉,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碎皮。
深入窑区腹地,碎魄灰煞在窑道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石灰浆汇成没过脚踝的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灰尘与魂絮,吸入一口就像吞了滚烫的玻璃渣,魄虫爬动的“窸窣”声、骨骼酥碎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碾的“嘶嘶”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灰化的恐怖声响。“蚀灰魄尸”从石灰浆中爬起,它们是被碎魄灰煞侵蚀的窑工尸体,躯体覆盖着厚厚的石灰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魄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铁锨能甩出带灰母虫卵的石灰浆,被浆体沾染的生物,十秒内就会感到骨骼酥软、魂魄被碾的双重剧痛,三十秒后躯体开始泛白,一分钟后骨骼蚀成白灰,魂魄碎成魂尘融入石灰浆。一群魄尸堵住了通往聚煞灰池的窑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魄尸群,火焰在灰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魄尸们发出石灰壳爆裂的嘶吼,蚀灰魄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酥碎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灰池位于石灰窑中央的圆形窑室,这片直径三十米的池体翻滚着灰白色的石灰浆,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灰化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灰煞蚀成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肌肉正在消融、骨骼正在酥成粉末,魂魄在体内被碾成惨白色的雾团,最终“噗”地沉入池底,与骨末一同凝成骨魂灰锭。池底的窑心灰母是一条水缸粗的灰白色蠕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石灰甲,甲缝中不断喷出碎魄灰煞,无数蚀灰魄虫从虫口爬出,灰母周围的窑壁上,嵌着数不尽的“骨魂灰茧”——那是被石灰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骨骼酥碎、魂魄被碾的全过程,偶尔有骨末从茧中渗出,带着魂砾的灰块坠入灰池。
守护灰母的“碎魄窑主”是由灰母能量与最早葬身窑区的老窑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九米,躯体是由碎魄灰煞与石灰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密集石灰浆的石管,背后披着沾满灰煞的麻袋片,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石灰粉沸腾,所过之处,岩石会被蚀成石灰,生物的骨骼会被强行酥碎,魂魄被魄虫碾成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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