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威尼斯海滩的薄雾，为安全屋镀上一层金色。冷清秋醒来时，发现萧沉已经起床，正在厨房准备早餐。他动作娴熟地翻动着煎锅里的鸡蛋，背影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居家。
她走到厨房门口，声音还带着睡意。
萧沉转身，递给她一杯咖啡：睡得好吗？
出乎意料的好。冷清秋接过咖啡，两人的手指再次短暂相触，这次谁都没有立即抽离。
萧沉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回到煎锅上：吃完早餐我们就出发。麦克留了辆车给我们。
早餐后，两人换上麦克提供的便装——萧沉是牛仔裤和黑色T恤，冷清秋则是白色衬衫和卡其裤，都戴着棒球帽和墨镜作为简单伪装。
计划是什么？冷清秋问，检查萧沉给她的手枪。
萧沉摊开一张圣地亚哥地图：海军医疗中心分三个区域，最有可能的是B区的神经科学研究部。他指向一个红圈，那里安保森严，需要军方ID才能进入。
所以我们怎么进去？
我有这个。萧沉从背包里取出两张ID卡，麦克搞到的承包商证件，有效期只有今天。
冷清秋仔细查看证件：约翰·史密斯和丽莎·布朗？真没创意。
越普通越不起眼。萧沉收起地图，记住，我们是来检查通风系统的承包商，遇到任何盘问都让我来应付。
一小时后，他们驾驶一辆印有太平洋空调服务字样的货车抵达海军医疗中心。门口的警卫仔细检查了证件，又核对了平板电脑上的预约名单，最终挥手放行。
太容易了...冷清秋低声说。
萧沉微不可察地摇头：真正的挑战在里面。
他们将车停在B区后方，拿着工具箱和写字板，装模作样地检查着各个通风口，慢慢向目标建筑靠近。B3号楼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入口处有两名武装警卫和生物识别锁。
现在怎么办？冷清秋假装记录数据，小声问道。
萧沉观察了一下周围：跟我来。
他们绕到建筑侧面，萧沉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张磁卡和一个电子装置：高频干扰器，能暂时瘫痪监控系统30秒。足够我们溜进去。
你从哪弄来这些的？
麦克的小玩具萧沉按下按钮，监控摄像头的红灯立刻熄灭，
两人快速移动到侧门，萧沉的磁卡竟然真的打开了门锁。他们闪身进入，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白色走廊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
神经科学部在地下。萧沉查看墙上的指示牌，这边。
他们沿着楼梯向下，遇到的医护人员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这两个维修工。地下二层的门禁更加严格，需要密码和虹膜识别。
死路？冷清秋皱眉。
萧沉却胸有成竹：
几分钟后，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接电话。萧沉抓住机会，在门关上前扔进一个小装置卡住门锁。等医生走远，两人迅速溜了进去。
地下二层的走廊尽头有一扇没有任何标记的金属门，看起来像是普通储物间，但萧沉却径直走向它：就是这里。
你怎么知道？
通风系统。萧沉指着天花板，只有这个房间有独立的空气过滤装置，而且电力消耗异常高。
他从工具箱取出一个奇怪的装置贴在门锁上，几秒钟后，门无声地滑开。里面是一个小型电梯，需要指纹和声纹双重认证。
这下麻烦了...冷清秋咬唇。
萧沉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试试你的声音。
什么？
试试看。说授权访问，级别Alpha
冷清秋半信半疑地照做，令人震惊的是，系统竟然回应：声纹验证通过，请输入指纹。
她犹豫地将拇指按在扫描仪上，系统立刻发出确认音：冷鸿远授权确认，欢迎回来，夜莺小姐。
电梯门缓缓打开。冷清秋震惊地看向萧沉：这...怎么回事？
我猜对了。萧沉走进电梯，你父亲给了你最高权限，可能从你小时候就设置了。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冷清秋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知道下面等待她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多年的谜团即将揭晓。
电梯停下，门开后是一个类似医院病房的走廊，两侧是透明的观察室。大部分房间空着，但尽头那间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冷清秋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房间走去，萧沉紧随其后，手枪在手。随着距离拉近，床上的人影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身上连着各种监控仪器，脸上罩着呼吸面罩。
当冷清秋终于看清他的脸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萧沉及时扶住她，同时震惊地看向那个男人——那张脸，虽然苍老憔悴，但分明是冷鸿远的翻版！
父亲...？冷清秋声音颤抖，但立刻意识到不可能，她父亲已经去世多年。
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她。那双眼睛——冷清秋倒吸一口冷气——和她的一模一样！
清...秋...男人艰难地抬起手，声音透过呼吸面罩模糊不清，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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