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医生看着林浩脸上已经结痂、只贴着一小块敷料的伤口,眼神里的诧异掩都掩不住,嘀咕着“年轻人恢复力就是好”,开了点消炎药就放人了。
那三万块湿透的钞票,果然被急诊的护士用塑料袋装着,和其他个人物品一起还给了他。钞票已经被细心展平晾过,但边缘依旧有些皱,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雨水气息。林浩默默接过,塞进随身那个破旧的双肩包里。
走出医院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车流喧嚣,人声嘈杂,一切如常。但林浩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站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然后缓缓睁开左眼。
世界,再次以那种奇异的方式展开。
街道对面的店铺招牌,在他左眼视野里,材质纹理清晰可辨:有些是厚重的金属字,内部结构扎实;有些则是廉价的塑料板,内部有细小的气泡孔洞。匆匆而过的行人,身上笼罩着或明或暗、或浓或淡的“气”。一个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肝部区域有一小团暗沉的褐色;一个牵着孩子、脸色疲惫的妇女,心脏位置的光晕微弱跳动;几个勾肩搭背、大声说笑的学生,浑身则是旺盛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橘红色健康气息……
信息量太大,林浩只坚持了几秒,就觉得左眼酸胀,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忙闭上眼睛,切换到正常视觉。
“消耗精神……不能一直开着。”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有了点数。
当务之急,是测试这眼睛对“古董”到底有没有用。
他想起昨天卖碗的那个旧货摊大爷。摊位上瓶瓶罐罐不少,当时自己毫无所觉,现在有了这双眼睛,会不会有惊喜?
还有……启动资金。那三万块钱,是羞辱的印记,但也可能是他翻身的第一块踏板。用这钱去赌,赌赢了,就是雪耻的第一步;赌输了……大不了回去继续送外卖。
一个声音在心底冷笑:继续送外卖,然后看着苏清雪嫁入豪门,看着赵凯那种人渣一辈子高高在上?
不!
林浩攥紧了背包带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拦了辆出租车,报出昨天那个旧货市场的地名。
旧货市场位于老城区一片待拆迁的巷子里,环境杂乱,地上满是污水和垃圾。各种摊位挤在狭窄的通道两侧,卖什么的都有:旧书报、破铜烂铁、缺胳膊少腿的家具、蒙着厚厚灰尘的电器,当然,也少不了那些看起来古色古香的瓶瓶罐罐、钱币玉器。
空气里混杂着铁锈、尘土和不知名食物的气味。
林浩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昨天那个摊位。摊主还是那个穿着老式中山装、戴着鸭舌帽的大爷,正坐在马扎上,眯着眼打盹。摊子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几十件东西:沾满泥巴的陶俑、生锈的铜钱、釉色剥落的瓷碗、裂了缝的木雕,还有一堆看起来像是从建筑工地直接挖出来的碎瓷片、破砖瓦。
几个闲逛的人驻足看了看,摇摇头走了。这种摊子,一百件里九十九件是垃圾,剩下一件是高仿,真东西凤毛麟角,还得有极好的眼力和运气才能捡到。
林浩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几步外,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集中精神,开启了左眼的“透视”模式。
视野微微波动,摊位上的一切开始“分层”。
大部分物品,在他眼中呈现出浑浊的灰白色,内部结构粗糙,充满现代工艺的痕迹(比如均匀的气泡、规则的模具线),毫无“宝光”可言——这些都是低劣的仿品或纯粹的现代垃圾。
有几件稍好,内部结构致密一些,年代似乎久点,但依旧灰扑扑的,只有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气”。这种,可能是有些年头的旧物,但价值不高。
林浩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这眼睛对古董没用?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目光扫过摊位角落里,那堆最不起眼、沾满干涸黄泥的碎瓷片中——
一抹极其淡薄、却异常纯正柔和的**淡金色光芒**,像风中残烛般,微弱而顽强地闪烁着!
林浩心脏猛地一跳!
他强压激动,装作随意蹲下身,凑近那堆碎片。左眼聚焦。
没错!光芒来自一块比巴掌略大、形状不规则的青花瓷片。瓷片很脏,边缘破损严重,图案模糊,混在一堆类似的破瓷烂瓦里,毫不起眼。
但在林浩的左眼视野里,这块瓷片内部胎质细腻均匀,釉面之下,青花的发色沉着自然,有深浅层次。更重要的是,那层淡淡的金色光晕,是从瓷片材质深处透出来的,温润内敛,与周围那些灰白死寂的仿品截然不同!
光晕旁边,还有两行极小、仿佛随时会消散的淡金色字迹:
【明代晚期民窑青花碎片】
【胎釉精良,画意洒脱,惜残】
明代!民窑青花!虽然只是碎片,但……有宝光!
林浩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迅速扫视摊位其他物品,再没有发现第二件带光晕的。看来,这摊上真家伙,就这么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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