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的喜讯传遍京城,沈景渊依着沈书妍的建言,下旨将京郊试验田的良种分批次送往各州府,又诏令工部赶制新农具,由驿道快马分送。一时间,大沈上下掀起一股垦荒种田的热潮,州县官员纷纷上表,称颂皇恩浩荡,百姓更是对镇国长公主赞不绝口。
这般盛景,却惹得朝堂上一批人眼红。
户部侍郎周显,乃是外戚王氏的姻亲,素来与地方粮商勾结,靠着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牟利。良种一出,粮价势必大跌,他的财路岂不是要断?周显越想越恼,暗中联络了几个同样与粮商有牵扯的官员,又买通了京郊试验田的几个看守,密谋着要毁了那些尚未分发的良种。
夜黑风高,试验田的暖棚外,几道黑影鬼鬼祟祟地潜了进来。他们手里提着木桶,桶里装着混了石灰的沸水,趁着守夜的老农打盹,撬开暖棚的竹门,将沸水一股脑地泼向棚里培育的晚稻秧苗。
“快!动作麻利点!”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催促,“毁了这些秧苗,周大人重重有赏!”
几人手脚慌乱,沸水溅在秧苗上,嫩绿的叶片瞬间枯黄蜷缩。就在他们准备去毁另一间暖棚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人?!”
是沈书妍派来的护田兵士。他们今夜轮值,恰好撞见这一幕,当即拔刀喝止。黑衣人见状不妙,丢下木桶便要逃,却被兵士们团团围住,没几下就被擒了个正着。
暖棚里的动静惊醒了守夜的老农,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着满地枯黄的秧苗,心疼得直跺脚,老泪纵横:“造孽啊!这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啊!”
沈书妍接到消息时,已是深夜。她披衣而起,策马赶往试验田,看到暖棚里被毁的秧苗,眼底的寒意瞬间漫了上来。她蹲下身,捻起一株枯黄的秧苗,指尖的触感干涩发脆,再看向被捆在一旁的黑衣人,语气冷得像冰:“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牙关紧咬,不肯吐露半个字。沈书妍冷笑一声,示意兵士取来烙铁,火光映着她冰冷的眉眼:“不说?那就尝尝烙铁的滋味。”
烙铁烧得通红,刚靠近黑衣人的脸颊,那人就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喊道:“我说!我说!是户部周侍郎!是他让我们来的!他说毁了良种,粮价就能涨回去,我们能得重赏!”
周显。
沈书妍念着这个名字,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她起身,沉声道:“将这些人看好,明日一早,随我入宫面圣。”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试验田的事就传到了沈景渊的耳中。他怒不可遏,当即传旨召周显入宫,又亲自赶往京郊试验田。
彼时,沈书妍正带着人抢救余下的秧苗。她从空间里取出后世的植物营养液,稀释后小心地浇灌在未被波及的秧苗根部,又指挥着农户将被毁的秧苗清理干净,重新播种。看到沈景渊赶来,她起身行礼,脸上带着未散的寒霜:“皇兄。”
沈景渊看着暖棚里的狼藉,又看向那些被抢救回来的秧苗,气得脸色铁青:“周显这个奸佞!竟敢为一己私利,毁我大沈的民生大计!朕定要诛他九族!”
“皇兄息怒。”沈书妍扶住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杀了他容易,可这背后,还有多少与他勾结的官员,多少囤积居奇的粮商?今日毁的是试验田的秧苗,明日就可能有人去毁各州府的良种。我们要做的,不只是惩办首恶,更是要斩断这条盘剥百姓的锁链。”
她顿了顿,继续道:“臣妹以为,当务之急,一是彻查周显及其党羽,抄没家产,严惩不贷;二是加急赶制更多的良种,分送各州府,确保春耕不受影响;三是颁布法令,严禁囤积居奇,违者重罚。唯有如此,才能护住百姓的饭碗,护住这来之不易的希望。”
沈景渊看着她,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赞许。他握住她的手,沉声道:“皇妹所言极是。朕这就下旨,命大理寺、刑部联手彻查,定要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还百姓一个公道!”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试验田的暖棚上。沈书妍望着那些重新焕发生机的秧苗,眼底的光芒坚定如初。她知道,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可只要能护住百姓的温饱,纵有千难万险,她也绝不退缩。
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黑手,那些妄图阻挠民生大计的奸佞,都将成为她前行路上的垫脚石。
大沈的稻浪,绝不能折在这些宵小之辈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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