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的喧嚣犹如投入泰晤士河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后,水面终将复归平静。
对于千织而言,那场盛宴最大的意义或许在于,它以一种无可争议的方式,将“千织·克里斯·坎特米尔”这个名字,镌刻在了伦敦上流社会。
然而,名声的浪潮并未改变他生活的航向。
他依旧如往常般,按照自己固有的节奏运转:
清晨在坎特米尔宅邸或莫里亚蒂宅邸醒来,阅读最新医学期刊;准时前往伦敦大学医学院上课、实验、泡图书馆;黄昏时分返回,或是与祖父共进晚餐,聆听老人讲述政坛轶事与家族往事,或是回到莫里亚蒂宅邸,与威廉他们共享一顿由路易斯日益精进的厨艺准备的晚餐,席间偶尔交流各自领域的见闻。
他出现在公开社交场合的时间反而更少了。
礼貌性地出席了几次无法推拒的学术研讨会和由坎特米尔侯爵老友举办的小型沙龙后,他便以“学业繁重”和“需要专注研究”为由,婉拒了绝大多数邀请。
这种深居简出的姿态,非但没有削弱他的存在感,反而为他增添了一层神秘色彩。
毕竟,一个拥有显赫家世、惊人天赋,却选择远离浮华、潜心学术的年轻天才,总是更容易引发人们的好奇与遐想。
时光在实验室的灯光下、书页的翻动声中悄然流逝。
几年时间,足以让青涩褪去,让才华结出坚实的果实。
千织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完成了医学院的课程,他的论文质量之高、研究成果之新颖,让一众教授叹为观止。
最终,他以伦敦大学医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毕业生的身份,顺利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
毕业典礼上,当校长亲自为他颁发学位证书时,台下掌声雷动。
坎特米尔侯爵坐在家属席最前排,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骄傲的泪光。
威廉、阿尔伯特和路易斯也在场,阿尔伯特甚至难得地允许报社记者拍下了一张四人合影。
照片上,千织手持证书站在中央,神色平静,三位兄长簇拥着他,笑容中满是自豪。
坎特米尔侯爵深知孙子的性格与志向,并未强迫他立刻进入繁复的社交或家族事务,而是做出了一个更为实际的安排:
将自己名下经营多年、声誉良好的一所中型医署附设小型研究实验室正式转到千织名下,由他全权管理。
侯爵将地契和产权文件交给千织时,语气郑重,
“不需要你天天坐堂问诊。当然,偶尔去露个面也好,主要是让你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继续你的研究,做你想做的事情。里面的老医师都是可靠之人,会协助你管理日常事务。”
“还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直接告诉爷爷,爷爷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千织点点头,在老人殷切的注视下,给了人一个拥抱。
这份礼物厚重而贴心。
医署位于伦敦一个相对安静但交通便利的区域,设备齐全,病源稳定,既有足够的临床案例供研究,又不会过于喧闹。
千织接受了,但也确实如侯爵所料,很少亲自出面处理行政或常规诊疗工作。
他更愿意待在医署顶楼那间重新布置过的、宽敞明亮的研究室里,或是阅读,或是进行一些需要安静环境的实验。
他偶尔会下楼,查看一些疑难或特殊病例的记录,与资深医师讨论治疗方案,提出一些有效的建议。
这下更没有人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了。
然而,这并非他生活的全部。
在公众视线之外,在坎特米尔继承人与天才医学生的光环之下,千织还有另一重身份。
威廉和阿尔伯特的“事业”随着时间的推移,网络愈发庞大,行动也愈发频繁和深入。
革命的火种需要培育,旧秩序的裂痕需要撬动,这过程中不可避免会产生“痕迹”。
同时,行动本身也伴随着风险,受伤在所难免。
千织成为了处理这些“后续问题”的最佳人选。
他并不直接参与前期的策划与行动,并不是不想,只是威廉和阿尔伯特在此事上异常坚持。
但当事情发生后,哪怕一开始威廉不愿意让千织去触碰那些腌臜的事,也不得不承认千织的工作确实干得漂亮。
有时,是某位与莫里亚蒂兄弟有过“接触”的官员或商人,突然“罹患”一种查不出确切原因但症状奇怪的肠胃炎,不得不休养数周,从而错过了某个关键会议或决策节点。
有时,是某份可能暴露威廉行踪或阿尔伯特资金流向的文件,“意外”在送达途中被送信人的突发恶疾而污染,关键信息模糊难辨。
有时,是某个潜在的威胁者,在采取行动前“幸运”地遭遇了一场无伤大雅的小车祸,只受了些皮肉伤,却因惊吓和疗养耽搁了时机。
这些手段轻巧、隐蔽,几乎不留下直接证据,却能有效干扰、延迟或化解威胁。
更何况弗雷德已经从部队回来了,更是成为了团队最有力的左膀右臂,由千织牵线搭桥,见过威廉之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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