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如金纸,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看向萧玄曜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怨恨,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玄曜不再看她,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漠与威严:“荣王及其党羽,勾结逆贼,谋刺君上,罪证确凿,即刻打入天牢,严加审问!太后凤体违和,需静养,即日起移居西内康宁宫,非诏不得出!”
命令一下,黑甲侍卫立刻上前,如同虎入羊群,将面如死灰的荣王及其党羽迅速拖走。另有女官上前,“请”太后移驾。
一场逼宫闹剧,以一种谁也未曾料到的方式,骤然落幕,却又揭开了更深、更骇人的宫廷秘辛。
尘埃暂时落定。
萧玄曜驱马,缓缓行至我的轿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伸出手。
我将那方沉甸甸的、象征着无尽权力与腥风血雨的玉玺,稳稳地放入他掌心。
他的指尖冰凉,握住玉玺的瞬间,却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他周身凝聚。
他握着玉玺,高举过头,面向所有残余的、惊魂未定的臣工。
日光刺破云层,落在那碧玉玺印和玄衣墨冠的年轻帝王身上。
“朕,即日起,亲政。”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带着毋庸置疑的权威和刚刚用铁血手段确立的统治。
“诸卿,”他目光扫过下方匍匐的身影,最后落在我脸上,深邃的眸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为一句清晰的指令,——
“有事启奏。”
玉玺的冰冷尚残留指尖,那句“有事启奏”的余音却已裹挟着新帝的威压,沉甸甸地砸在慈宁宫前每一个惊魂未定的臣工心头。匍匐在地的身影无人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萧玄曜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深邃难辨,旋即移开,仿佛我只是这宏大场景中一个无足轻重的注脚。他调转马头,玄色披风划出冷硬的弧度,在一众黑甲侍卫的簇拥下,朝着象征最高权力的金銮殿方向而去。清理门户之后,是更繁复的权柄交接与秩序重建。
我被李忠引着,沉默地跟随着这股无声的洪流,重新回到那熟悉又陌生的东宫——不,如今或许该称为潜邸或皇帝暂居之所。宫墙依旧,气氛却已天翻地覆。往来宫人内侍皆屏息凝神,脚步又轻又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事态未明的紧绷和对新主手段的凛然敬畏。
我被安置在一处更为宽敞却也更为孤寂的宫殿,名为“揽月阁”。待遇明显提升,守卫却也更加森严。窗外能看到披甲侍卫不断巡逻的身影。
一连三日,风平浪静。无人来找我“做报表”,也无人传来任何关于他的只言片语。只有御医每日准时前来请脉,送来苦涩的汤药,说是陛下吩咐,为我调养受惊的身体和手腕旧伤。
直到第四日午后,李忠来了。他神色比往日更加凝重,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林姑娘,”他屏退左右,声音压得极低,“陛下旧伤复发,情形……有些不好。”
我的心猛地一揪:“蛊毒又发作了?”
李忠沉重地点头:“此次来势汹汹,太医署束手无策,陛下又不愿……不愿让太多人知晓实情。陛下昏迷前,曾含糊提及……姑娘或有些非常之法……”
我瞬间明白了。他不是需要我,是需要我那些“离经叛道”的现代知识,或许能在这绝境中搏一线生机。而那所谓的“提及”,恐怕也只是李忠绝望之下的试探或期望。
“带我过去。”我没有丝毫犹豫。
皇帝的寝殿此刻被一种可怕的寂静笼罩。浓重的药味也压不住那丝若有若无的、从内室飘散出来的血腥气。几名心腹太医跪在外间,面如土色,浑身发抖。
内室,萧玄曜躺在龙榻上,脸色灰败,唇色泛紫,昏迷中依旧紧蹙眉头,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耳后那处凸起变得紫黑骇人,甚至微微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左臂的伤口绷带已被渗出的黑血浸透。
情况远比我想象的更糟。
“所有法子都试过了,银针逼毒,汤药灌服,甚至……割肉放血,皆无效反噬……”太医令声音发颤,“那蛊毒……似已侵入心脉……”
侵入心脉?现代医学概念瞬间涌入脑海——败血症?毒素攻击神经系统?
“让我看看!”我扑到榻前,顾不上礼节,伸手探向他颈侧动脉。跳动快得惊人,且紊乱无力。体温滚烫,却又四肢冰凉。
这是休克前兆!
“有没有烈酒?越烈越好!还有热水,干净的白布,剪刀!快!”我猛地转头,声音因急切而尖锐。
李忠毫不迟疑,立刻下令去办。
东西很快送来。我屏住呼吸,用烈酒反复清洗双手,又浸泡剪刀。然后,在李忠和太医们惊骇的目光下,我剪开他左臂伤口早已污秽不堪的绷带。
伤口周围的皮肉已然发黑溃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那蛊毒竟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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