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刘太医……都跟朕说了。”他凝视着我,目光掠过我略显红肿的唇瓣和指尖细微的伤痕,眸色深得如同古井,“以血为引……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脸颊发热,垂下眼睫:“……民女只是……情急之下,胡乱试的……”
“胡乱试的?”他轻轻重复,指腹摩挲着我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每次你‘胡乱试’,都能救朕于水火。”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认真:“林晚,你的血……似乎很特别。”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发现了什么?
他却不再追问,只是撑着想要坐起身。我连忙上前搀扶。他靠在我身上,气息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慵懒和……依赖。
“康宁宫那边……”他问向守在一旁的李忠,语气转冷。
“废太后……已然薨了。”李忠垂首,低声道,“蛊母反噬,爆体而亡……场面……不堪入目。”
萧玄曜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冰冷的漠然:“便宜她了。清理干净。”
“是。”
“矿脉和凝香库那边?”
“均已严密控制,抓获残余逆党数人,正在加紧审讯。”
“很好。”萧玄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帝王的冷厉,“给朕撬开他们的嘴!朕要知道,这蛊毒,究竟源自南疆何部!那母蛊,如今又在谁手中!”
“奴才遵旨!” 李忠领命退下。
殿内又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靠在我肩上,安静了片刻,忽然极轻地叹了口气,侧过头,将脸颊埋在我颈窝处,呼吸温热地拂过我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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