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抱歉,”土御门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诚意,但解释得很快,“我这边稍微有点吵,找个安静角落不容易喵,所以呢,具体什么事?听起来你那边好像挺急?”
听到对方似乎身处特殊环境,上条也收敛了情绪,迅速将刚才受到袭击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一遍,不过他也隐去了一些细节,比如他并没有说瓢虫的身份,只说是自己制服了魔法师。
“干得好,阿上。” 听完叙述,土御门的声音里那丝轻佻淡去,多了几分认真的肯定,“你处理得很及时,没让事情扩散开来。记住,这件事先别让其他无关的人知道,明白吗?”
“我知道。”上条低声应道。
“我这边事情快处理完了,很快就回去。在我到之前,把人看好,自己也小心点。”土御门叮嘱道,语气里透着可靠的意味。
“嗯,等你回来。”
简单的沟通与确认后,电话挂断。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上条这次是真的松了口气。土御门知道了,并且会接手,这让他肩上的重担一下子轻了许多。
他收起手机,转身推开了自己宿舍虚掩着的门。
熟悉的生活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瞬间将他包裹。脱鞋踏入屋内,这种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让他最后一丝紧张也消散了。目光所及,是有些杂乱却亲切的日常景象。
茵蒂克丝和瓢虫已经坐在了矮桌边。茵蒂克丝正随口拉着瓢虫说着什么。
而那个穿着黑西装的壮硕男子,此刻则被安置在了阳台上。
“当麻,隔壁那家伙怎么说?”
随着上条落座,茵蒂克丝立刻发出询问。与此同时,一只三色猫灵巧地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轻盈地跳到了上条的腿上,亲昵地蹭了蹭。
因为医院不允许携带宠物,他们早上出门购买食材后,就将它和准备好的食材一起留在了家里,小家伙显然已经独自待了不短的时间。
“土御门说他很快就回来,不用担心了。”
上条一边回答,一边摸了摸猫咪的脑袋,安抚着这个家伙。随后,他抬起头,目光转向安静坐在对面的瓢虫,脸上露出些许犹豫和好奇。
“那个……虽然我说过之后会好好给你解释魔法师的事情,” 他挠了挠脸颊,“但在那之前,我还是想知道你肩膀上那两杆……呃……”
“重力枪。” 瓢虫适时地轻声补充道。
“对,重力枪。” 上条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女仆身上不应该会有那种玩意儿吧?”
话音刚落,上条自己的心脏却不争气地猛跳了一下——纯粹是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瓢虫闻言,立刻从坐姿站起身来。她没有任何辩解或犹豫,双手交叠在身前,朝着上条当麻的方向,极其郑重地鞠了一躬。
但这还不是最让上条措手不及的。
关键在于,瓢虫此刻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套红黑色的露背短裙礼服!
当她以如此大的幅度弯下腰时,光滑的脊背和肩颈线条完全暴露,而因为角度关系,上条甚至能从她的领口隐约瞥见里面更多的……!
“呜哇!” 上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要移开视线或者出声阻止。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任何有效反应,瓢虫已经完成了对上条的鞠躬。紧接着,她流畅地转动身体,同样郑重地向着一旁满脸茫然的茵蒂克丝,再次深深鞠了一躬。
“瓢虫,你这是……?”
茵蒂克丝眨了眨碧绿的大眼睛,小脸上写满了纯粹的困惑,完全不明白女仆为何突然行此大礼。她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那让上条尴尬万分的小细节。
瓢虫在郑重地分别向上条和茵蒂克丝鞠躬后,才缓缓直起身。她脸上的神情似乎舒缓了许多,仿佛卸下了一层重负,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眸中透着一股下定决心的清澈。
“我认为,我还是应该正式地向两位道歉一次。” 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前所未有的坦诚,“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与过去告别,成为一个能够配得上侍奉先生和小姐的女仆。”
她顿了顿,目光真诚地望向两人。
“所以……请允许我为此前的隐瞒,再次致歉。”
“咳……好吧,我们接受你的道歉。”
上条努力将脑海中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驱散,脸颊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红晕,但语气已恢复了常态。
“不过我们真的对你没有丝毫不满哦,刚才也说过了。”
“是的,” 茵蒂克丝用力点头,银色的长发随之晃动,“所以瓢虫你也可以更随意一些了,至少在称呼我的时候,可以把小姐去掉吧?直接叫我茵蒂克丝就好。”
瓢虫微微点头,随后,她重新站直身体,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凝聚勇气,终于将那句盘旋在核心深处的话语说了出来:
“我真的很抱歉,我隐瞒了我的本质。我并非普通的家政服务机械,而是[战略用万能素体],是专职于破坏与歼灭的兵器。即使如此……”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那是近乎“忐忑”的情绪,“你们也愿意……继续接受我吗?”
“当然!”
茵蒂克丝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碧绿的眼眸里是全然的接纳,仿佛她说的不是一件骇人兵器,而是在介绍一种新的猫咪品种。
上条也点了点头,相当肯定的回道:“真是的……别再管自己叫什么兵器了。你就是瓢虫。”
他顿了顿,尝试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只要你答应我,不会像某人用自己能力来攻击我一样,不别把你那些枪啊炮的对准我……那它们跟晾衣杆也没什么区别嘛。”
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话语,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瓢虫的核心深处漾开一圈圈温暖的涟漪。
瓢虫微微低下头,任由额前柔顺的红色刘海垂落,遮住了她此刻可能过于动容、闪烁着模拟泪光的眼睛。
只有几滴晶莹的液体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碎裂成更小的光点。
“谢谢……谢谢你们……”
她轻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前所未有的情感饱和度。在她核心深处,庞大的数据理由正以她根本不知道的方式运作。
一枚不知名的种子,正在那曾经只由指令和逻辑构成的心田里,悄然破土,舒展嫩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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