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时，帝都的地铁早高峰已经像条拥挤的沙丁鱼罐头，而林风的名字，正随着车厢里循环播放的《少年》旋律，钻进每个赶路人的耳朵里。公交站台的电子屏上，《星河集》的封面占了半壁江山——他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站在四合院的葡萄架下，身后是捧着茶杯浅笑的杨大幂，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两人发梢，像镀了层碎金。
“师傅，这歌真提神！”出租车后座的年轻人晃着手机，屏幕上是《踏山河》的播放界面，“昨天熬夜改方案，就靠这曲子吊着精神呢！”
司机师傅咂咂嘴，转动方向盘拐过街角：“何止提神，我家那小子，高考完天天循环《少年》，说要背着吉他去蓉城读大学，学林风写歌！”
这样的对话，正沿着帝都的胡同、魔都的弄堂、蓉城的茶馆、山城的石阶，悄悄蔓延。《星河集》上线第七天，全平台播放量突破五十亿，七首歌牢牢霸占热歌榜前十，连带着林风的名字，从音乐圈一路跳进了大众视野——超市里的货架摆上了印着他头像的矿泉水，地铁通道的灯箱循环播放着《有点甜》的合唱片段，连广场舞大妈的音响里，都混进了《踏山河》的唢呐前奏。
“风子！你快看！”王胖子举着手机冲进四合院，屏幕上是条热搜截图——#林风 二线歌手# 后面跟着个鲜红的“爆”字，“昨天刚评的娱乐圈新人榜，你直接从查无此人窜到第二十三位，仅次于那几个顶流！”
林风正帮杨大幂摘院子里熟了的葡萄，闻言只是笑了笑，把一串紫莹莹的葡萄递过去：“别大惊小怪，数据而已。”指尖沾着的葡萄汁亮晶晶的，像没擦干净的星子。
杨大幂接过葡萄，咬了一颗，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被林风伸手用指腹擦掉。“数据能说明很多事，”她含着果肉含糊道，“你看这评论区，‘林风的歌里有生活’——这才是最值钱的。”
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是工作室的群消息在刷屏：
“风哥！魔都的商场想请你做开业嘉宾，出场费税后八百万！”
“帝都音乐学院的校庆邀你回去演讲，说想让学弟学妹们听听‘从琴房到爆款’的故事。”
“刚接到《华夏好歌声》的邀约，想请你当飞行导师，一期酬劳五百万，还能唱首新歌宣传。”
林风扫了一眼，随手把手机倒扣在石桌上。“推了吧，”他拿起水管给葡萄藤浇水，水流划过叶片的声音清清爽爽，“开业嘉宾太吵，演讲我怕讲不好，导师……我哪有资格教别人唱歌。”
“你傻啊？”王胖子急得直转圈，“这是火出圈的机会！多少人挤破头想上！”
“火不火的，我不在乎。”林风弯腰扶正被风吹歪的竹竿，“我写歌又不是为了当明星。”话虽如此，耳根却悄悄红了——昨晚他偷偷点开粉丝后援会的微博，“风语者”们正自发整理他歌里的细节：《北斗星的爱》里“屋檐的冰棱”是四合院冬天的实景；《难念的经》里“柴米油盐的禅”藏着杨大幂做饭时哼的调子；《这就是爱》的间奏，采样了两人在胡同里散步时的脚步声。
杨大幂看着他故作平静的侧脸，突然笑出声：“别装了，刚才谁对着镜子练习鞠躬来着？”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风语者”的最新动态——一群穿着统一应援服的粉丝，正蹲在帝都音乐学院门口，举着“欢迎学长回家”的牌子，旁边还摆着用《少年》歌词编的花环。
“那是……以防万一！”林风梗着脖子反驳，却忍不住偷偷点开自己的微博。私信已经堆成了山，最新一条来自“胡同里的猫”：“林哥，我爷爷是修钢笔的，说你《难念的经》里那句‘笔尖磨出的茧’，写出了他一辈子的故事。”
他盯着那条私信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回复：“替我向爷爷问好，下次写首关于老手艺的歌。”
中午时分，快递员扛着个大箱子进来，是音乐平台寄来的实体专辑销量奖杯——水晶底座上刻着“年度销量冠军”，折射的光映在杨大幂脸上，像落了层碎钻。“他们说这是给二线歌手的‘入门礼’，”林风摸着奖杯边缘，突然觉得有点烫手，“可我还是觉得，你上次用葡萄汁在我手背上画的星星更好看。”
杨大幂笑着在他手背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指尖的凉意混着果汁的甜：“那今晚用果酱画个月亮？”
院子外传来粉丝的欢呼，原来是几个“风语者”捧着专辑想来签名，被保安拦在巷口，却没人吵闹，只是举着专辑小声合唱《有点甜》。林风听见了，转身回屋拿了把签名笔，对保安说：“让他们进来吧，签完就走，别耽误了街坊邻居午休。”
粉丝们排着队进来，每个人都紧张得手心冒汗，递过来的专辑上已经用荧光笔标好了想签的歌名。“林哥，《踏山河》写得太燃了！我爸是消防员，他说听着像出警时的警报声！”穿校服的小姑娘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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