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机场的落地玻璃窗,将相拥的两人裹进一层暖融融的金色光晕里。沈知衍的吻带着久别重逢的滚烫,苏清颜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成了背景音,只剩下彼此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直到沈知衍轻轻抵开她的额头,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熠熠生辉的钻戒,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苏清颜吸了吸鼻子,抬手捶了捶他的胸口,力道轻得像挠痒:“还说呢,谁让你突然求婚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准备?”沈知衍挑眉,伸手揉了揉她刚做不久的柔顺长发,眼底满是宠溺,“准备了大半年了。这戒指是我在剑桥跑了三家手工工坊,盯着老师傅一点点打磨出来的。本来想等你毕业那天,没想到刚才看到你冲过来的样子,就忍不住了。”
苏清颜的心像是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她低头看着那枚戒指,钻石不大,却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比任何奢侈品都要耀眼。她知道,这是他在无数个熬夜的间隙,挤时间为她精心准备的惊喜。
“那你还拒绝了剑桥的博士后?”苏清颜想起视频里他说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剑桥的博士后名额,是多少科研人挤破头都想争取的机会,他却为了自己,说放弃就放弃了。
沈知衍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再好的机会,也比不上你。我研究的方向本来就和你的纳米载药系统有契合点,回国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做项目,不比在剑桥单打独斗强?”
他顿了顿,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而且,我想每天都能和你一起在校园里散步,想陪着你,从毕业到白发苍苍。”
苏清颜的眼眶又热了。她踮起脚尖,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拉着他的手,指了指旁边孤零零的行李箱:“走啦,回家。我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
沈知衍笑着应了声好,弯腰提起行李箱,另一只手却始终紧紧牵着她的,不肯松开。
出租车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苏清颜靠在沈知衍的肩头,看着他侧脸的轮廓,突然觉得,这一路的等待和思念,都值了。
沈知衍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不是,”苏清颜摇摇头,嘴角弯起一个甜甜的弧度,“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那你掐自己一下。”沈知衍笑着把她的手往自己胳膊上送。
苏清颜真的轻轻掐了一下,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才确定这不是梦。她笑出声来,引得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满是善意的笑意。
车子停在苏清颜的小区楼下,沈知衍拎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脚步轻快。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两人并肩的身影,温馨得不像话。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扑面而来。糖醋排骨、松鼠鳜鱼、番茄牛腩,还有几样清爽的素菜,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
“哇,这么丰盛!”沈知衍放下行李箱,眼睛都亮了,“我在那边天天吃炸鱼薯条,都快忘了家乡的味道了。”
苏清颜笑着把他拉到餐桌前坐下,给他盛了一碗米饭:“快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沈知衍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咬了一大口,酸甜的酱汁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熟悉的味道让他眼眶微微发热。他用力点头:“好吃!比以前更好吃了。”
苏清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沈知衍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也吃啊,光看着我干什么?”
“看你吃得香,我就开心。”苏清颜笑眯眯地夹起一块番茄放进嘴里,眉眼弯弯。
一顿饭吃得温馨又惬意。饭后,沈知衍主动收拾碗筷,系上围裙的样子,竟有种居家好男人的模样。苏清颜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洗碗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
夜色渐深,窗外的星星亮了起来。沈知衍洗完碗,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而温柔:“颜颜,我们明天一起去见见我父母吧。”
苏清颜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
她知道,求婚之后,见家长是必然的步骤。虽然以前见过了,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
沈知衍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收紧了手臂,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有我呢。我爸妈一直都夸你呢。”
苏清颜忍不住笑了:“你就会哄我。”
“我说的是真的。”沈知衍认真地说,“我妈还特意叮嘱我,回来一定要多带点礼物给你,结果我光顾着买戒指,差点忘了。”
苏清颜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关系,你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沈知衍的心猛地一颤,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比在机场时更加缠绵。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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