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鸻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这和是不是那种关系无关。再说赵钺对她,从来也不是普通的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合适从来都是最重要的。而赵钺——就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他能给她最好的保护,能让她永远不用为任何事操心。这种安稳,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严榷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可我怎么觉得,她未必想要这种安稳?”
他想起她提起周家项目时眼中闪过的光芒,想起她在赵钺面前那不易察觉的抗拒。
秦斯鸻叹了口气:“她想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赵钺认定她来,这就够了。”
他站起身,手落在严榷肩上,轻轻一拍。
“别让自己难做。”
严榷放在膝上的手无声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秦斯鸻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并非开启了什么新的认知,而是将他脑海中那些关于“赵钺”的、原本模糊的传闻与猜测,瞬间拧成了沉重而清晰的现实。
他终于为秦斯鸻那句“赵钺认定她”找到了最残酷的注脚。 北城从不缺有权有势的天之骄子,但这个年纪就被圈里圈外心照不宣地单独敬称一声“钺总”,意味着什么,严榷太清楚了。那意味着赵家真正深扎于磐石之下的根基,意味着几代人积累下的、早已与国家肌理深深缠绕的香火情与过命交。而赵钺本人,更是身处那个能极大影响资源分配的模糊地带,他手里掌握的信息和审批通道,往往能轻描淡写地决定一个项目甚至一个企业的生死。
这已不仅仅是背景的差距,而是维度的碾压。 在这样的存在面前,秦欧珠个人的那点“不喜欢”,秦斯鸻那句“不是你能招惹的人”,都成了冰冷的事实。
退一万步说,就算秦欧珠不喜欢赵钺,赵家还有一个赵铄呢。
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来操这份闲心。
秦斯鸻在一旁看着,都快忍不住同情他了。
他跟严榷不仅是大学同学,还是高中同学,尖子班里的尖子,学霸中的学霸,与之配套的还有同样凄惨的身世,失踪的父亲,发疯的母亲。这样一个人,会被秦欧珠那样鲜活、明亮、如同另一个世界的人吸引,实在太正常了。也怪他没有提前提醒,才闹出这样的事,好在发现得早,也不是不能补救。
秦斯鸻存了这份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就刻意避免两人见面,就是有时候组局,也会特意选择离家远或者不常去的。
严榷自然察觉到了。
人家该说不该说的,该做不该做的,都说了做了,他也不好上赶着,连着周家的事情,他也一起放了放。
倒不是真的怕了什么,只是他如今的处境且谈不上能不能拼上一拼,就是真的拼了,最后得到的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两辈子活下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严榷还是分得清的。
心里的念头淡了,又久不见人,慢慢的连那个奇怪的梦也不做了,严榷都要以为自己彻底忘记秦欧珠这个人的时候,偏偏又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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