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满桂麾下总兵数目不定呢?
这主要是因为孙祖寿。
孙祖寿天启年间任蓟州镇总兵官。
天启七年,孙祖寿奉命率兵增援宁锦。
辽东巡抚袁崇焕中途传箭令其回防。
孙祖寿折断令箭,仍执行原来的命令,虽然解围有功受到褒奖。
却因违反了袁崇焕的命令被罢官为民,赋闲在家。
己巳之变爆发后,朝廷诏命各镇入援勤王。
孙祖寿变卖家产,招募千名勇士,亲自率领着前往北京勤王。
明廷为表彰他的忠义,给了他一个“招练总兵”的名义,却没有划拨固定的驻地和粮饷。
只是让其负责安置流亡百姓,保护天寿山林木,防止樵采事宜。
当时兵部对他的官职也裁定不一。
有人说他是总兵,也有人算他是副总兵。
说白了,他就是个有头衔却无实权的“光杆司令”。
满桂麾下另外两位实职总兵是麻登云和黑云龙。
麻登云是蓟镇总兵,蓟镇防线被后金攻破后,他率领残部千人退至京畿一带;
黑云龙则是接替在遵化战死的赵率教,担任山海关总兵,此时也只领着一支不足千人的疲惫不堪残兵。
后世传言满桂麾下有四万大军,那不过是后金为了夸大战功而散布的谣言。
据《国榷》等权威史料记载,随满桂出城作战的,实则只有五千人。
所谓的“四万兵”,是指他作为武经略理论上能指挥的各路援军总数。
包括两万辽军(但此时已随祖大寿东逃)、卢沟桥申甫部的七千车营兵、进驻涿州的山西与河南援兵八千。
但这些兵力分散各地,远水解不了近渴,真正能随他出战的,只有这五千人。
十二月十六日,明廷正式启动董羽宸提出的“车轮战”战略。
满桂在营中举行了盛大的誓师大会。
他身披坚固的铠甲,手持皇帝赐予的尚方宝剑,站在高台上,声如洪钟:“我等深受国恩,今日当以死报国!若有退缩者,无论是谁,军法处置!”
台下的五千士兵深受鼓舞,齐声高呼:“誓死杀贼!保卫京师!”
为了确保战事顺利,崇祯帝再次下旨强化军纪:
命满桂全权监督各总兵,对作战不力、观望不前之人,可直接上奏朝廷重处;
户部派司官一员前往前线,专门督理军饷与功赏发放,务必做到及时足额;
派遣太监高起潜担任监军,赋予他“就地正法”违法犯罪士兵的权力;
同时令昌平总兵尤世威率兵暂移驻地,前往固安一带,负责策应满桂部的行动。
当日午后,雪终于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
武经略满桂率领着孙祖寿、麻登云、黑云龙三名总兵(孙祖寿虽为“光杆司令”,但仍主动请缨随行)及五千兵力,出永定门外二里处扎营。
满桂的作战计划十分明确:
第一步,率军前往固安。
据董羽宸的奏报,固安城内仅驻守着三千后金兵,兵力薄弱,是理想的进攻目标;
第二步,攻克固安后,率军南下,与驻守涿州的耿如杞、范景文部八千援兵汇合;
第三步,整合各路援军后,北上与卢沟桥的申甫部相互配合,采用“车轮战”战术,不断骚扰、疲惫后金军,待其士气低落、粮草不济时,再与涿州的红夷大炮配合,一举将其歼灭。
此时,一个好消息传来——徐光启请求调取的红夷大炮已顺利运抵涿州。
这更坚定了满桂的信心。
他站在营寨的了望塔上,望着南方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相信,只要计划顺利实施,明军一定能扭转战局,重创后金。
然而,满桂并不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当时的皇太极正率领军队攻略京城周围。
攻破良乡、固安等地时麾下游骑捕获正在劫掠乡野的辽军逃卒。
当皇太极从逃卒口中得知袁崇焕被捕入狱,辽军主力随祖大寿逃回山海关的消息后。
大喜!认为此时正是杀回北京,给予明朝致命一击的好时机!
他当即召集诸贝勒、大臣商议。
十二月十六日,后金军突然改变部署,从良乡转向北京。
这一突然的举动,如同釜底抽薪,瞬间打乱了明廷“先消耗后决战”的全盘计划。
后金大军在行军途中,与北上的申甫部不期而遇。
双方先后在柳林、大井展开激战。
申甫部虽然装备了战车和火器,但士兵多为新募之卒,缺乏实战经验,且未经严格训练。
首战柳林,明军便因配合失误而失利;
再战大井,又因士气低落而溃败。
申甫率残部一路退至卢沟桥,凭借卢沟桥的有利地形,以车营结阵防御。
后金骑兵呼啸而至,密密麻麻的战马如黑云般压了过来。
他们并未正面强攻车营,而是采用了灵活的战术——以一小部分兵力在正面牵制,主力精锐骑兵则绕至车营后方,发起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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