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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号手术室的无影灯已经连续亮了九个小时。
观察室的大玻璃窗后,
站满了平日里只有在教科书扉页或者顶级医学期刊封面上才能见到的大佬。
来自协和神经外科的主任、
海德堡大学的客座教授、
甚至还有刚才还在和约翰松通电话的瑞登皇家医学院副院长。
这帮平日里眼高于顶、哪怕走在医院走廊里都带着风的专家们,
此刻却像是一群刚入学的小实习生,脸贴在玻璃上,大气都不敢出。
事实上,让他们参观的这扇门原本是关着的。
苏奇很清楚,要完成系统发布的“世界医疗中心”任务,
光靠他一个人做手术哪怕累死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需要门徒,需要传播者,更需要让江城成为全球医学朝圣的麦加。
不仅仅是针对普罗大众的在线宣传,而且,还需要对一些专业的人进行线下宣传。
所以,他破天荒地给了宁薇一份授权名单,允许这些申请了无数次的顶级专家进入观察室。
条件只有一个:放下所有的头衔和傲慢,
带上脑子和笔记本,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学。
如果不愿意,那就出门右转,哪怕是诺奖得主也不伺候。
手术台上,苏奇正在进行今天的第五台脑干重启手术。
“四十三分钟。”
观察室角落里,王德明院士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老海鸥手表,声音有些干涩。
作为国内神经内科的泰斗,他此刻正捧着一本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
而在他身旁,那位来自协和神外的赵主任,
手里捏着的保温杯盖子都快被拧滑丝了。
“老王,你确定这表没坏?”
赵主任死死盯着楼下那个动作快到甚至有些残影的年轻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正常的脑干穿刺,光是定位和避开血管网,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他这就……就要收尾了?”
王德明叹了口气,
把视线从那台显示着复杂波形的监护仪上收回来,
用笔尖指了指赵主任那个空白的记录本:
“别光顾着惊讶,刚才那个‘盲操’绕行基底动脉的手法你看清了吗?
没看清就赶紧记下来,苏奇说了,这种展示课他只教一遍。”
“这是第五台。第一台他用了一小时,第二台五十五分。
现在这台,他甚至在刚才那个大出血的高危点,
连止血钳都没要,直接靠手法压迫和导管绕行就过去了。”
王德明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绝望,
“这不是在做手术,这是在制定行业标准。”
赵主任只觉得后槽牙有点酸。
作为国内顶尖的一把刀,他看懂了苏奇的操作,但也正因为看懂了,才觉得无力。
那根细如发丝的“灵鹊”导管,在苏奇手里仿佛有了生命。
每一次推进、旋转、悬停,都精准地卡在那些神经丛极其微小的间隙里。
没有影像导航的延迟,没有犹豫。
苏奇的大脑就像是直接连着病人的脑干,
他在盲操,却比看着显微镜还要准。
“给我这根导管,我也做不了。”
赵主任放下保温杯,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靠在墙上,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手不抖是基本功,但要在脑子里构建这么精细的实时地图,
还能预判每一次血流的冲击力……老方,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技术还是天赋?”
一直在角落里默默调整录像设备的方成院士闻言摘下眼镜,
用衣角擦了擦镜片上的雾气。
这位神经科学界的泰斗,
此刻看起来比平日里严肃了许多,
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
“这既不是技术,也不是天赋,这叫维度碾压。”
方成重新戴上眼镜,手指隔空点着屏幕上那根在血管里游龙般穿梭的导管,沉声说道:
“老赵,你仔细看他的进针频率。
每一次导管的推进,都精确地卡在患者心跳舒张期、颅内压出现微弱下降的那0.1秒窗口期里。
他根本不是在‘推’导管,而是利用血液回流的虹吸力,把导管‘吸’进靶点的。”
说到这里,
方成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在陈述一个令他都感到战栗的事实:
“我们在手术台上对抗生理本能,他在利用生理规律。
我们在做加法,他在解流体力学的方程。这种级别的实时计算能力,
哪怕是放在超级计算机上都要跑半天,而他……全靠脑子。”
就在这时,手术室内的红灯灭了。
“缝合。”
苏奇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尹雪熟练地接过器械,开始进行最后的头皮缝合。
她的动作同样快准狠,
显然已经完全适应了苏奇这种把手术台当流水线的节奏。
苏奇脱下沾了点血迹的手套,随手扔进医疗废物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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