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沈清辞的“梦呓”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
萧执带着震惊逃离,却不知自己留下的细微破绽已被捕捉。
次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探病”风波席卷侯府,沈清辞将计就计,借力打力。
当所有人都以为盲女只是棋局边的看客时,她已悄然落子——
而这一步,直接指向了瑞王府最深的秘密……
子时过半,万籁俱寂。瑞王府书房的窗棂被轻轻叩响,三长两短,如同夜枭的啼叫。
萧执卸下夜行衣,脸上惯有的慵懒被一种罕见的凝重取代。烛火在他深邃的眸中跳动,映出几分未散的惊意。他甚至无需回头,便知是影七回来了。
“如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脑中仍反复回响着听雪轩内那几句石破天惊的“梦呓”。
影七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单膝跪地,语气带着禀报军情般的肃杀:“王爷离开约一炷香后,属下按例在外围监控。侯府内并无疑似玄机阁高手活动的迹象,听雪轩也再无异常动静。只是……”他顿了顿,似在斟酌词句。
“只是什么?”萧执转身,目光锐利如刀。
“属下在王爷潜入和撤离的路径上,发现了这个。”影七双手呈上一物——那是一小片极薄的、近乎透明的绢纱,边缘齐整,像是从女子衣襟或袖口不经意刮下来的。最奇特的是,绢纱上用几乎看不见的浅银色丝线,绣着一个极其繁复、类似齿轮与星轨交织的微小图案,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萧执接过,指尖触及那冰凉的丝线,瞳孔微缩。这绝非侯府寻常之物,更非沈清辞一个“深闺盲女”该有的。这图案,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精密感,与他从某些海外流传来的奇巧器物上见过的纹饰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复杂神秘。
“在何处发现的?”
“就在听雪轩外墙,一株老梅的枯枝上。位置很刁钻,若非属下对机关暗记特别敏感,极易忽略。像是……故意留在那里的。”影七的声音低沉下去。
故意留下?
萧执的心猛地一沉。难道沈清辞不仅察觉了他的潜入,甚至预判了他撤离的路线,故意留下此物作为回应?这念头让他背脊窜起一股寒意。若真如此,此女的心智与洞察力,简直可怕到匪夷所思。
这绢纱是警告?是挑衅?还是……某种他尚未理解的联络信号?
他将绢纱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硫磺铁锈、墨谷奇石、刺客脖颈的诡异角度……还有这神秘的齿轮星轨图。沈清辞抛出的饵,毒性之烈,已容不得他再犹豫观望。
“传令下去,”萧执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第一,动用我们在西陲陲的所有暗线,不惜一切代价,查清墨谷近半年所有星纹铁矿石的流向,尤其是纯度不高、疑似废料的去向。第二,让北境的人盯死‘血狼’部族,查清他们与国师府、乃至京城教坊司之间,究竟有几条线连着。第三……”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临安侯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明日一早,以本王的名义,给临安侯府递一张拜帖。就说……本王感念沈小姐昨日宫中受惊,特备薄礼,亲自过府探病。”
既然你主动邀棋,本王便陪你下一盘。看看你这看似无瑕的盲女,究竟能在这京城棋局中,走出怎样惊世骇俗的步数。
翌日清晨,萧执的拜帖如同一块巨石,砸破了临安侯府表面的平静。
正厅内,临安侯沈巍捏着那张烫金拜帖,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瑞王萧执,京城头号纨绔,太后的心尖肉,皇帝的幼弟,他为何突然对一个无关紧要的盲女如此上心?仅仅是“感念受惊”?沈巍在官场沉浮多年,绝不信这等说辞。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这不安源于对朝堂风云的敏锐,也源于对那个被他刻意忽视多年的嫡女身上,越来越难以理解的变数。
“父亲,”沈清辞被翠珠搀扶着,缓缓步入正厅。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脸色苍白,眼睫低垂,每一步都显得虚弱无力,声音细若蚊蝇,“女儿昨日确实受了些惊吓,但并无大碍,实在不敢劳动瑞王殿下大驾……”
“你懂什么!”沈巍不耐烦地打断她,将拜帖拍在桌上,语气烦躁,“瑞王亲自递帖,那是天大的面子,岂是你想拒就能拒的?赶紧回去好生准备着,穿戴整齐些,莫要在王爷面前失了礼数,丢了我侯府的脸面!”
“是,女儿遵命。”沈清辞怯生生地应下,由翠珠扶着,微微屈膝行礼后,转身“摸索”着向门外走去。转身的刹那,她低垂的眼睫下,眸光一闪而逝。萧执的动作比她预想的还要快,看来,昨晚那剂“猛药”见效了。
就在她即将踏出正厅门槛时,一个娇俏又带着几分刻薄的声音响起:“哟,大姐姐真是好大的面子,连瑞王殿下都亲自来探病了呢!”
只见沈清柔穿着一身鲜艳的桃红衣裙,扶着柳姨娘,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经过沈清辞身边时,沈清柔故意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体弱”的沈清辞一个趔趄,幸好被翠珠死死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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