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极其大胆,相当于要主动研究一种未知的、高度危险的、能渗透精神屏障的诡异存在留下的“样本”。
“铁塔”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风险,最终点了点头:“可以尝试,但必须在完全隔离的、多重防护的分析室内进行,而且,苏教授你不能参与。你已经被‘接触’过,风险太高。李工,你和我一起,带上最精密的设备。赵队,你带人守在外面,一旦分析室有异常,立刻按预案处理!”
“明白!”
计划迅速制定。李雯和“铁塔”带着密封保存的水渍样本(用特殊容器)和扫描数据,进入了指挥部内防护等级最高的一间分析室。苏媛和赵振刚等人则留在主控室,焦急地等待着结果。苏媛再次尝试调息,但指尖那冰冷的异样感和心头的不安,让她难以静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大约半小时后,分析室的门开了。李雯和“铁塔”走了出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李雯,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一丝……难以置信。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苏媛立刻迎上去。
“很奇怪……”李雯将一份初步的分析报告投射到主屏幕上,“首先,水渍的‘水’,本质上是一种高度凝练的、具有‘镜面反射’和‘信息承载’特性的特殊灵能凝结体。它本身不含强烈的恶意或攻击性,更像是一个……载体或者信使。它携带的信息,就是那个‘坐标’或‘识别码’,但加密方式极其复杂,我们目前无法破解。”
“铁塔”补充道:“但我们在分析其能量结构和残留波动时,发现了一个非常细微、但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共鸣’频率。”
“共鸣频率?”赵振刚问。
“对。这滴‘水’的能量波动,与我们在城隍庙主阵崩溃后,从现场收集到的、属于‘主祭’化身消散时残留的、最核心的那部分能量波动……存在极其微弱的、但确定无疑的同源性!”李雯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同源性?意思是……这滴水,和‘主祭’的力量同源?”苏媛心头一震。
“可以这么理解。但这滴‘水’表现出来的性质,更加……‘基础’,更加‘原始’,或者说,更加‘中性’。它没有‘主祭’化身那种强烈的邪异和冰冷的人格化特征,更像是一种……被剥离了意志和倾向的、纯粹的‘镜’之力。”李雯试图寻找准确的词汇。
“纯粹的‘镜’之力?”苏媛咀嚼着这个词,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自己指尖。难道,那个“它”,并非“主祭”本人,而是“主祭”所驱使的、或者拜影教所崇拜的某种更底层、更本源的力量?就像信徒使用圣水,圣水本身可能并无意志,但承载着神只的力量和符号?
“还有更奇怪的,”李雯操作电脑,调出了一段极其复杂、不断变化的频谱图,“我们在尝试剥离那‘坐标’信息时,意外地捕捉到了一段极其短暂、混乱、似乎是无意中‘夹带’在能量结构中的……记忆碎片,或者说,是某种环境信息的折射。”
“记忆碎片?谁的记忆?”赵振刚追问。
“无法确定。非常破碎,几乎无法解读。但其中有一帧画面,相对清晰一点……”李雯将那段频谱进行复杂的还原和图像化处理。
屏幕上,逐渐浮现出一幅极其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和水雾看到的黑白画面。
画面似乎是一个房间的内部。陈设古朴,有老式的书架、书桌、圈椅。书桌上似乎摊开着一些书和纸。窗外的光线很暗,像是黄昏或夜晚。画面的视角很低,似乎是趴在地上或者从某个角落仰望的视角。
而在画面的角落,书桌旁的地板上,似乎有一小片水渍。水渍旁边,掉落着一本翻开的、页面泛黄的旧书。旧书摊开的那一页,隐约能看到一些插图,似乎画的是一些扭曲的镜子和符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水渍倒映出的、模糊变形的天花板影像中,似乎有一个模糊的、穿着旧式长衫的、背对着画面的身影,正低头看着那本旧书,他的手中,似乎拿着一个小小的、圆形的东西,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诡异的、非自然的光。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随即彻底破碎、消失。
分析室内一片死寂。
这个画面……太普通,又太诡异了。它似乎只是某个古老书房的一角,一个平静(甚至有些沉闷)的场景。但那水渍,那本画着扭曲镜子和符文的旧书,那水中倒映的诡异背影和手中的反光物……
“这个房间……你们有印象吗?”苏媛盯着那模糊的画面,试图从中找到熟悉的元素。
赵振刚和“铁塔”都摇头。
李雯则快速在数据库中搜索比对:“画面中的家具样式、书籍装帧风格,像是晚清到民国初期。本城那个时期遗留的老建筑不少,但保存有这种书房原貌的……”
她的话突然顿住,眼睛猛地睁大,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了另一份资料——正是之前苏媛找到无名笔记时,附带的那份关于本地晚清民国乡绅名流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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