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官差们轰然应诺,立刻扑上前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沉重锁链,“哗啦啦”声响成一片,不由分说,便将贾赦、贾政、贾琏、贾宝玉、贾环、贾兰等人,一个个锁拿起来!
父亲!老爷!宝玉!女眷人群中爆发出凄厉哭喊。
王夫人看到宝玉被套上锁链,那冰冷的铁器贴在她娇生惯养的儿子脖颈上时,她眼前一黑,直接晕厥过去,周瑞家的等人慌忙扶住,又是掐人中又是哭喊。
邢夫人瘫倒在地捶地嚎啕。
李纨泪如雨下,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宝玉被锁链拉扯着,一个踉跄,他茫然地回头,看向女眷的方向,似乎想寻找什么,目光扫过晕倒的母亲,扫过哭泣的姐妹,最终,落在了人群后方,那个穿着深青色棉袄、静静跪着的晴雯身上。
他的眼神空洞,带着一种彻底的、被遗弃般的无助。
晴雯迎上他的目光,心头猛抽。
那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破碎的琉璃。
她无法做什么,只能微微地、几不可察地点头,用眼神传递无声鼓励:活下去。
宝玉似乎接收到了这微弱的信号,眼中的茫然褪去一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悲哀,他最终被官差粗暴地推搡着,汇入被押解的男丁队伍,踉跄着朝府外走去。
男丁押往狱神庙
官差们如驱赶牲口般,将贾府男丁排成一列长队。
沉重的锁链将他们串联在一起,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贾政步履蹒跚,老泪纵横,不时回头望向那座生活了大半生的府邸,眼中尽是绝望。
贾赦几乎是被拖行着前进,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贾琏面色惨白,嘴唇不住颤抖,全然失了往日风流公子的模样。
宝玉被夹在队伍中间,娇嫩的脖颈被冰冷铁链磨出红痕,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茫然四顾,看着路边指指点点的百姓,看着这座熟悉的京城变得陌生。
寒风卷起他凌乱的发丝,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只剩下破碎的光。
快走!磨蹭什么!官差的鞭子抽在最后面的贾环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贾环吃痛,敢怒不敢言,只得加快脚步。
最小的男丁贾兰抿着唇,跌跌撞撞的往前走,面无表情,也不回头。
队伍穿过熟悉的街巷,路过的百姓纷纷避让,有的指指点点,有的摇头叹息,更有那曾被贾府欺压过的,脸上露出快意的神色。
狱神庙位于京城西侧,原是一处香火鼎盛的庙宇,后来改为临时关押待审官员的场所。
庙宇早已破败不堪,墙皮剥落,门窗歪斜。
进去!官差打开沉重的木门,将众人推入。
庙内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和尿骚味。
地上铺着些发黑的稻草,角落里堆着些破烂的草席。
几个小小的窗户高高在上,透进些许惨淡的光线。
二叔......宝玉怯生生地靠近贾政,声音颤抖。
贾政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孽障......都是孽障啊......
女眷清点与凤姐被捕
就在男丁被押走的后,现场的混乱并未平息。
官差们开始按照名册,清点圈禁女眷。
突然,一个书吏匆匆上前,与主官低语几句,递上一份文书。
主官浏览后,眼神骤厉,目光如炬射向女眷中那个由平儿扶着的孱弱身影——
贾琏妻王氏(王熙凤)!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
凤姐强撑抬头,蜡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唯有一双丹凤眼燃烧着不屈火焰。
她推开平儿,挣扎着摇摇晃晃起身,背脊挺得笔直,冷冷看向官员。
官员被她眼神看得微怔,随即扬手中文书,厉声喝道:王熙凤!现查证你主持荣府内务期间,有私自收受、隐匿罪臣甄家转移之巨额财物之嫌,欺瞒朝廷!来人!给她上枷!暂押狱神庙女监,待日后审讯!
窝藏甄家财物六字如利锥,刺得王夫人浑身一颤,险些晕厥。
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不敢抬头。
这秘密她以为深藏,如今却被赤裸裸公之于众!
二奶奶!平儿凄厉哭喊,扑上去想抱住凤姐,被官差粗暴推开。
两个高大官差应声上前,拿起一副沉重木枷,一声套在凤姐纤细脖颈上!沉重力量压得她猛地趔趄,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血沫。
枷锁边缘粗糙,瞬间在她苍白脖颈上磨出红痕。
奶奶!平儿再次扑上,死死抓住官差胳膊,求你们让我跟着奶奶!我是她的丫头,我跟着她去!
官差不耐欲推开,主官瞥了平儿一眼,挥挥手:罢了,既然要跟,就一并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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