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样，这一次，同样有一股莫名的牵引之力，指引着她。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心脏碎粒，她必须去。
她的心脏，是被整个启天大陆的生灵，加持了一重又一重信仰之力的。
所以，她哪怕找到灰尘大小的一小粒，她的身体都会好上几分。
她必须找到它们。
只有完好的心脏，才能够让她变得完全健康，才能够恢复她所有的神力，才能够……重回启天。
北栎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
而北玺，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煜儿，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北栎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眼中的情绪愈发翻涌。
北煜冲他摇摇头，“爸爸，我没事，脊背砸着了，医生说养一养就好了。”
北栎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问：“玺儿呢？”
“妹妹她……还在里面抢救。”
“……”
“导演已经回去查监控了，究竟是谁砸下来的凳子，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煜儿，先去病床上躺着休息吧，这里我来守，你妈妈等会儿会来看你陪着你。”
北栎摸摸儿子的头，压制住自己心里的不安和烦躁。
“嗯，那妹妹出来了告诉我。”北煜点头，惨白着脸离开。
父子两个都没有想过，北玺会不会醒不过来这件事。
玺儿那么坚强，怎么可能醒不过来……
或许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想罢了。
连想都不敢想……
等儿子走了，北栎才在凳子上坐下来。
浑身像是脱了力一样，双手插过发丝，颓然地坐在那里，眼睛闭上后睁开，看着脚下白晃晃地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女儿一生下来就如此的多灾多难？
为什么要让她活下来……哪怕，哪怕让她直接死在肚子里……也好过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啊！
他从来都不信鬼神，可自从女儿出生，他几乎把能拜的神，全都拜过了。
他对他们下跪，他求他们，求他们保佑自己的女儿，保她平安。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自己从一开始就做个慈善家吧，散尽家财，只为了女儿无病无痛。
可是没有用啊……无论他如何哭求，女儿都还是会痛，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意外，她的心脏，还是随时处在停止跳动的危险之中。
北栎又枯坐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妻子赶过来，看到熟悉的手术室和红灯，脚下一软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后来他哄着她离开，去陪着儿子，自己继续等着。
然后，他接到了剧组李淳打来的电话。
“北先生，我们查了监控，发现这次是个……意外。”李淳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即使隔着手机，他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北栎的压力。
“意外？”
“是……是的，意外，楼上孩子在和家长哭闹，然后不小心把凳子砸出去了，谁知就……”
李淳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强撑着结结巴巴地说着，却终究，没胆子把这句话说完。
听着他的话，北栎脸色越发的黑沉。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和我儿子，遭受这么大的意外，完全就是他们活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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