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忘记了天地和时间的存在，慕渐染的注视让她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慕渐染伸出手臂，把小如猛然拽上保姆车，将车门用力一关。
小如愕然坐在他身边，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慕渐染眯起眼睛看着她这身打扮，一声背带工装裤，还带着一顶棒球帽，虽然是长头发，可是怎么看都像个假小子。
“还是不男不女。”慕渐染冷哼讽刺。
小如有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年多没见，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慕渐染用视线迎接她的怒视，对峙下，小如败下阵来，感到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慕渐染还是那么帅，那么英俊，她呢？却灰头土脸像个搬运工。
小如说，“你是万众瞩目的明星，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抛弃自己女儿的坏人。”
慕渐染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嘴角笑意不明。
“你可知道，一个孩子出生就没有父亲，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慕渐染突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小如点头：“我想明白了，因为我不成熟，任性、幼稚，做事不顾及后果。你不想跟我这种小孩子气的女人过日子，孩子是我自己坚持要生的，我不勉强你要担任你做父亲的责任，你不爱我，也不爱你的女儿，你只爱你自己，勉强你没有意义。”
“的确，一开始我很不爽你未经我同意就跟我发生关系，尤其是你瞒着我怀孕，就像强行借钱给我，还收了我一笔高额的利息，我明明不想要，你非逼着我收下。”
小如无言以对，慕渐染说得没错。
一开始做错事的始终是自己，慕渐染丝毫没有过错。
“你待会儿还要忙什么？”慕渐染忽然和她闲话家常。
“店里的抽湿机坏了，我要叫人修理，还要继续送货，还要进货，还要修车，还要去接晖晖回家，还要给晖晖洗澡，给晖晖讲睡前故事。”
“晖晖？”
“慕晖晖，不好听吗？”
“跟我姓？”
小如一双发亮的眼睛看着他，“才不是，只是刚好姓慕而已。”
慕渐染看小如的眼神，有一点点的特别，似乎在做出某种挣扎，似乎有千百种感情在他瞳孔深处交汇。
慕渐染忽然握住她的手，这一触碰，小如仿佛给通上了电流，整个人凝固住。
和他肌肤之亲的感觉，是那样遥远陌生，却又那样清晰，仿佛就在昨夜还跟他温存过一样。
小如惊讶自己的记忆力。
慕渐染的手心温和体贴，充满某种难以言喻的柔情蜜意。
他忽然说：“之前，突然有一天，我的记忆恢复了。”
这短短一句话，让小如整个人一颤。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
小如嘴角微微翘起，发出苦笑，“这么久了，才想起来？”
刚说完这句，小如忍不住，汹涌的泪水夺眶而出，慕渐染试图抱住她。
小如拼命的打他，“现在才想起来？你这个混蛋！我没骗你吧！”
慕渐染任由她发泄心中的火气。
“我的心每天都在流血，为你而流的，你明白不明白，你否认我，对我是多么大的打击？要不是为了女儿，我几乎要活不下去了！”
慕渐染托起她的脸，第一次以一种公平的目光来打量她。
小如长得就像一个雪白可爱的瓷娃娃，她并不丑陋，她很可爱，蓄的长长的头发乌黑油亮，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鼻子小巧挺直，一张樱桃小口，这张不施脂粉的脸，此刻却泛起两团粉红色的红晕，皮肤白白嫩嫩，让他不禁的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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