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孟湛冷冷地盯着他，“你在胡说些什么？！私运一事怎会与她有关？那明明是将盐价抬得过高才出的事，与她何干？”
季槐冷笑一声。
“你果然被她蒙在鼓里，她可不是个简单的，不仅当初的私运案与她有关，就连后来的私铁案亦与她脱不了干系。眼下，她跟那所谓的保皇党关系更是密切。她可是我们的敌人，你应该看清楚些！”
“不可能！”
孟湛的脸色猛地煞白。
可季槐说得信誓旦旦，让他不得不信。
季槐见此，神色间满是嘲讽。
“你知道我为何要在此时捅出这件事么？这是舅爷爷的意思。此次福建之事，她定然也插手了。且之前那几次，背后亦有她的影子，舅爷爷说了，这样的人留不得。”
孟湛的眼眸微微低垂，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更别说反驳季槐。
季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上前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知道的，舅爷爷的主意一向难改，此事既已定下，就不会更改。谁也阻止不了，你更无法阻止。现在可知她为何会选择云子谦？因为唯有大长公主才能给她那样的权势地位。”
孟湛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愤怒，应该阻止。可正如季槐所说，他阻止不了，或许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姑娘血溅于金銮殿上。
“扬浊，你的位子也该挪一挪了。我早就跟舅爷爷提过此事，他说等此事结束后，不论结果如何，该给你的一样不缺。”
季槐幽幽地话在耳边响起。
孟湛却觉得这声音无比遥远，远到他似乎根本不可能接触，可偏偏这话又无比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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