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回头我让我助理查查看，看看送花的名单里哪个是你。”楼栎客气地抱歉一下，“啊对了，你这跟我说一声，是需要我回礼吗？”
“噗！”本来在一旁看戏看得兴致盎然的慕芷清忍俊不禁，没想到楼栎这个直爽单纯的女孩也变坏了，居然这么磕碜小脾气。
毕竟给她送花的人那么多，别人都不说啥，他特意跑来说一句，可不就是要回礼吗？
这可把小脾气给怼得，果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难堪又尴尬。听到慕芷清的笑声，倒是极懂自救地立马转向她，“副帮，好久不见。”
“嗯。”慕芷清只是浅浅淡淡地点了个头，暗自兴味地勾勾唇，看着他和楼栎完全反调了一个立场，不由暗叹，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小脾气对慕芷清清淡倒也不奇怪，两年前他跟楼栎分手后，慕芷清对他就是这个不冷不热、浅浅淡淡的态度。
而且没了楼栎，他跟慕芷清本来就没啥交情，所以慕芷清对他怎么样，他心里倒是无感。
只是楼栎这样……秦时努力压下心里的不适，重新扬起笑脸，“找个时间聚聚么？拉上副帮他们一起。我们这一帮人，倒是好久都没联系过了。”
“这个啊……”楼栎抱歉地浅笑了一下，“我得问问我的助理最近的工作行程安排，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去。”
“这样啊~~”秦时默默地点了下头，这不就是推托之词吗？但他也没办法，只好说，“工作是比较重要。那你方便给我个联系方式么？回头等你有空出来聚聚。”
“好啊！”楼栎倒是丝毫不推辞，往旁边招招手，一旁的助理立马过来递上名片，见楼栎没接，随即机灵地转递给秦时。
秦时脸上的笑意一僵，让助理给他名片，自己都不屑与他接触。而且这种工作名片上的电话，一般都是工作电话，接电话的几乎也不会是她本人，这么明显拒绝的意思……
看着楼栎笑盈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脸，好像他就是这个宴会上任何一个跟她搭讪的陌生人而已。秦时尴尬而僵硬地接过名片，再也呆不下去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以后联系。”
“好。”楼栎依旧笑盈盈，眼底都是愉悦。
待小脾气走后，慕芷清把她拉出僻静的角落里，“你怎么变得这么坏了？”
楼栎笑盈盈的神色一收，突然感激而喟叹地弯腰抱了抱她，发自内心地道谢，“芷清，谢谢你！”
“谢我什么呀？！”现在楼栎都习惯了穿恨天高，这会弯腰熊抱她，楼栎本来就高出她很多的身高更是往上窜上一大截，完全碾压得慕芷清有了自己是七个小矮人的错觉，“你怎么越来越矫情了？快放开我，恨天高！”
楼栎“噗嗤”轻笑，现在她对自己的身高丝毫没了自卑感，还揉揉慕芷清的头，学着郁城一般嘲笑她，“小矮子！”
慕芷清气得瞬间原地爆炸，“下次我设计一款衣服，让你穿一米五的既视感！”
“好啊！”楼栎笑得肚子疼，“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设计得出来，我就敢穿！”
慕芷清切了一声，突然认真看了一下她的表情，“今天抽什么风？突然来矫情一下？”
楼栎轻晃着手里的红酒，举手投足间，抬首、低眉、转眼，无一不是风情万种，漫不经心出一种云淡风轻，“因为我现在才意识到，你拯救了我，把我从当初那个泥坑挖了出来。这再造之恩，说句谢谢不是应该的吗？我这句谢谢都迟到了两年了，也只有你不介意。”
“别别别……”慕芷清倒不以为然，“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我可不敢无端承这份莫大的恩情。”
楼栎温和感慨地看着慕芷清，“当初若不是你拉我一把，我指不定现在还自哀自怨，钻牛角尖呢。”
慕芷清听到她这么说，心倒是完全放下了，“你这是完全能放下了？对他再也没感觉没触动了？”
“嗯。”楼栎自己也有些意外地点点头，甚至有些惊讶怎么就这么突然无感了？
想当初刚结束的时候，晚上一个人想起过往就默默流泪，怎么都钻不出过往那个怪圈。
后来出国受训，白天训练忙着流汗，晚上一倒头就睡，累得情绪都没空伤春悲秋，每天脑子里充斥的都是训练走台的事，就这么紧张得一忙两年，完全没想起过小脾气和过往。
今天突然遇到，自己毫无波动得让自己都惊讶。
想到这里，楼栎看着外面的星空颇为感慨地轻笑了一声，“刚刚见到他的那一刻，我仔细地感受过了，我每根汗毛、每个细胞、每根神经梢，从生理到心理，都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你说这奇不奇怪？我都被自己给惊讶到了。”
“看来你是真的把他放下了。”慕芷清也颇为感叹，时间真的有不动声色的力量，悄无声息的，在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把某些东西改得面目全非。“不过，那你刚刚干嘛还使坏？打脸前任很爽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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