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盅3
“他完全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利益，不是吗？”坐在沙发上的沙伊达轻松地『插』了一句嘴，她和凝香的打扮完全像是一对乡村非主流小情侣。
“这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撒加追问道。
“我们国家的新闻，沙伊达说这些话。真是传说中的‘土鳖矫情无下限’。”凝香说：“至于文卿，这家伙是所谓的‘冷艳高贵接地气’，冰河就是‘时尚靓丽小清新’。”
“管我们什么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别理这个低端粗俗，而且毫无节『操』的家伙。”沙伊达对其他的人说，她仿佛是完全不记得半个小时之前两人还在亲亲密密地吻成一团的事情。
“真的是没办法。”撒加摇了摇头，对艾俄罗斯说：“我想，一个星期之后，沙加那家伙就要拽我们去天人界了……我们不在，小鬼们可能会把店掀翻过来。”
“嗯……”艾俄罗斯忧心忡忡地回答。稍后，他问：“你知道天人界在哪里？我想你应该知道。”
“为什么会做这个断定呢？”撒加反问道。
“因为你谈起这些的语气，仿佛是很熟悉的样子。”艾俄罗斯耸了耸肩，说。
撒加无奈地回答道：“你的感知力真敏锐。我的确是知道这些。”
“介绍一下吧。”艾俄罗斯说。
“好，所谓的天人界，就是精灵界的一部分，不过，是独立的一部分。天人界又分为二十七个比较小的行省。最大的，也是最高层的行省除了自己的领地之外，还能完全包容其余行省。在时空维度构造上，就像是俄罗斯套娃一样。住在那里的居民是一种快乐的，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寿命有限的生物，他们被人类和佛教信徒称呼为‘天众’，自然，也有一些佛教徒认为基督教或天主教信仰的神也属于天众，所以，经常有基督教徒和天主教徒因为佛教徒贬低他们的神，而发生互相诋毁的事情。”
“诋毁其它人的宗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行为。”艾俄罗斯说着，取来速溶橙汁和糖：“你的橙汁要不要加糖？”
“不要，谢谢。”撒加说着，将他那只图案是恶俗的恶魔翅膀粉红桃心玻璃杯拿了出来，艾俄罗斯动作熟练地往玻璃杯中倒入速溶橙汁，加水，然后继续说：“当然，有佛教徒认为天人就是天使，但是天人与天使，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艾俄罗斯问。
“天人可以不事生产，因为天人的食物和衣物都来源于‘福报’这种从修行得来的力量的消耗，天使要种地和纺织。天人不会夭折，但是天使在出生之后，会遇到许多危险，幼年的天使也会因为严重的‘心理因素高烧’和战斗负伤而夭折。”撒加笑着说：“天人的敌对者是一种名叫阿修罗的精灵。天使的敌对者……不确定，因为我族与天使们也不是见面就打的，基本上，天使将威胁宇宙安全的东西都视为敌对者。天人经常享乐，但他们从来不修行，天使需要通过苦修和试炼来提升自己，补充能量。这一点，天使和我们类似。”
“嗯，天使界的确是有大片的燕麦田，以及工厂，还有修行用的学院。”艾俄罗斯点着头说：“还有其他的吗？”
“天人出现在人类面前的时候，往往伴随着奏乐，让人一看就想要膜拜。但是天使没有。”撒加说：“还有，天人出生之后，头上自然形成花冠，天使也没有。天人就好比大富翁，终日享乐，要啥有啥，但是和人类半分钱都没有关系，天使还有助人为乐的侠义之心呢。以及……最重要的，嗯。还是别说了。”
“最重要的是什么？”艾俄罗斯问。
“男女比例。”撒加脸『色』很难看地回答道。
“什么比例？”艾俄罗斯继续追问。
“嗯……比例嘛……就是……那个，嗯……怎么说呢？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天使与天人最为显着的区别就是……那个比例了。”
“师傅的意思是在说，天使的百分之一的成员为男『性』，百分之一的成员为女『性』。而天人的男女『性』别比例各占百分之五十左右。”枝子解释道。
“那么天使界的百分之九十八的成员是什么『性』别呢？”艾俄罗斯说完，仔细一想，便觉得这可真是一件恐怖至极的事情。
“这我就不能说了，涉及他们的隐私。”撒加做了个摊开手的手势，说：“总之，那个名叫沙罗的孩子，他身上的现象。无论从天人的角度，人类的角度还是天使的角度来看，都不是个正常的现象。”
“会不会是小孩子顽皮，将腐烂的植物根茎握在手中呢？”
艾俄罗斯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推理引向比较无害的方面，因为他感觉这个方面的可能『性』极大。撒加却摇了摇头。
“天人界不存在腐烂，只存在坠落。虽然他们有‘天人五衰‘的现象，但是他们不存在尸体这种说法。”撒加回答道：“他们本身的能量属于消耗之后无法补充的类型，就像是樟脑一样，能量耗尽，灵魂就没有存在于天人道的资格了，除非他们懂得用修行来补充能量。他们和天使的区别，就是一次『性』电池和可持续充电电池的区别。天人界的物质是由其他天人挥发的能量凝结而成，所以没有腐烂的说法。普通精灵才知道什么叫做腐烂。”
“那么，真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艾俄罗斯眯着眼睛说：“连身为佛陀的沙加都看不出来，我们这等脑子不太好的人就更没有办法查明真相了。”
“如果沙加在场，他肯定会说‘难得你会有脑子不好的自觉’。”撒加笑着说：“艾俄罗斯，其实你的脑子并不差劲，如果你脑子差劲的话，我们每天只能聊股市了。”
“……”
“好啦好啦。”撒加说着，动作有点散漫地，晃着肩膀走到卧室中去：“我就知道沙加这家伙会为了天人界的事情来找我，所以我已经从魔界的大图书馆中借了不少关于天人界的书。你好好看看，这是业务学习。虽然说侦探不一定什么都要知道，但是至少什么都要知道一点。”
艾俄罗斯跟了上去。
其实他是不太想要看书的，他有不想看书的借口，例如和撒加做点什么之类，他们已经有小半个月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因为忙的缘故。不过撒加看样子没有类似的要求，因此也就作罢了。
不过，他的确是觉得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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