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余年微微侧过头，风吹起她额前的发，一时间看不见表情。
顾臣默了默，方才开口，“……不用。”
风拉长了沉默，两人相对无言。
“顾臣。”
顾臣看向余年，眸底渐渐衍生出一丝难言的情绪，拇指按着食指第二个关节，按得骨节都发白。
“怎么了？”
余年突然的伸出手，掩住了顾臣好看到苍白的眼，“……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的份上，我一定会狠狠的揍你一顿。”
“……我，”顾臣刚要开口，就被余年又捂住了嘴。
“别说话。”
余年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带着几分哑，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但那好听到缥缈的音色却没有受损。
“顾臣，我不管你在顾虑什么，也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余年，自始至终在乎的就只是你这个人而已。不管你是好是坏、是美是丑、是干净还是丑陋、是值得还是不值得，我，余年这辈子还就是赖上你了。不要总是玩什么大公无私，学偶像剧里的悲情男主默默奉献暗暗守护的那一套，我无福消受。”
“我只求你好好的。哪怕一辈子，一辈子都活在我的范围之内，哪怕……你不愿，若是逼急了我，我还是会把你关起来，一辈子都不让人见，一辈子都不许人提。那……也都是有可能的。”
“只要……你好好的。我不介意以怎样的身份存在于你的身边。”
余年踮起脚，吻轻轻的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带着十分的虔诚。
多年以后，余年在粉丝的手中接到一张照片，照片里正是这一场景。好像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暖意。
黑暗里的人是要同行的，妄想把另一个人送到光明中，终究一个孤独负重而亡，另一个光明泯灭而死。
顾臣，你终究还是不明白。
你与我来说，
重过一切。
你终究还是不明白，
你对我来说，
就是心尖上唯一的那一点红，
为了护住这一抹红，
哪怕命都不要了，也是值得的。
顾臣确实不明白。
第一次有人对他说，我只求你好好的；
也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是她的少年。
第一次被人维护。
第一次有人理解。
第一次有人为他流泪。
第一次被人当做重要的人。
可是他明明白白的，也说了，余年我不会喜欢你，永远也不会。
她也明明白白的说，顾臣，
你是真的挺渣的。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始终，她还是在哪里。无论你回头还是不回头，她永远在你目之所及的方向，就这么看着你，几分缱绻，几分固执。
无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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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新节了
chapte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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