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她眼中还带了点泪珠。
玄鲛眼看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道：“楚楚妹妹，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呀。”
楚楚哭得更凶了，她好像明白了荷华为什么可以控制她了，她明白了。想着想着，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玄鲛拿出手帕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着眼泪，安慰道：“别哭别哭，没事的，晏约真的可以解决的，哪怕荷华是神也不怕，晏约也是，而且是非常厉害那种哦，真的。”
扶苏看了眼她，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姑娘拥有海皇舟幽灵的力量，自以为十分强大，不会和其他人同流合污，可是自己还是被荷华控制的死死的。扶苏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控制。
凡是能被荷华控住的人，大多都是心中有恶念的，哪怕那恶念只是一个小火星那样大，荷华也能抓住那一点恶念，把它越扇越大，直到刚开始那一点小火星变成燎原大火，这时，这个失去心智的人，就完完全全是荷华的人了，完全为他所用，为他做事，并且很难清醒过来，除非死亡。
楚楚拉过玄鲛的手，眼泪像瀑布一样淌下来，她梨花带雨地对着玄鲛道：“玄鲛姐姐，我……好想知道为什么了。”
玄鲛还是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有些莫名地道：“什么，知道什么为什么了？”
她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一样地往下淌着，扶苏没有给她回答玄鲛的机会，而是淡淡地道：“每个人心中都会有恶念，连神都无可避免，更何况是人类。”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天外传来一样，清冷，清冷的十分不真切。
玄鲛以前从未觉得扶苏是上神，哪怕证明了他真的是上神以后也从未真正拿他当做上神看待，可是他刚刚那一句清冷的声音，在加上那副淡淡的神情，真的就是九天之上的谪仙，看他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她微微一怔，有些不敢去看他。楚楚亦是有些怔然，但还是很快反映过来，起身跪在地上盈盈一叩，虔诚道：“多谢上神教导。”
扶苏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呷一口，才道：“教导谈不上，我家小公主，还望海皇大人多家照拂了。”
话里是带着笑意的，刚刚只可远观不可侵犯的好像不是他一样，瞬间又变回了刚刚嬉笑怒骂和普通人一样的人了，楚楚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道：“哪里，还得上神多多帮助。”
扶苏看她已经打开心结，开口道：“十五年辰大婚之日，是荷华最弱的时候，所以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就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不用顾及什么，怎么开心怎么来，有我给你们撑腰，那时候，不用顾及荷华，更不用顾及司春，懂了？”
这话是对玄鲛说的，玄鲛看着扶苏，眼睛亮亮地道：“那，鲛人泪我也可以要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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