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凤衍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让重兮几人下去。
罢了后，他又温柔地看向离决：“阿离，你也去和她们走走吧，我和云笙有话要说。”
“恩。”
离决本来也想要走的，见凤衍这么说，自然是点头的。
在离决他们走后，凤衍这才克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云笙连忙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虽然我的本源神力回来了，但是反噬带来的损伤，依然没有消失。”凤衍抬了抬手指，指尖从唇瓣上划过。
动作说不出的撩人。
“那你还是会羽化？”云笙脸色难看了些。
“早晚的事罢了。”凤衍倒是显得淡然得很，漫不经心地说：“大道之母素来小气，她连曼殊都舍得惩罚，更遑论我了。”
说起来，曼殊可是大道之母的心尖宠啊。
当年大道之母为了平息自己的愤怒，都舍得用混沌之劫去惩罚曼殊，他这个不得宠爱的古神，她哪里会放在心上呢。
说难听点，这次大道之母可能重塑他的灵脉本源，也不过是想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尝到更多的痛苦罢了。
大道之母想让他知道，古神有情完全是错误的。
可凤衍偏生想让大道之母知道，世间万物，唯情不死。
云笙下意识地看了看天穹，劝道：“你别这么说啊，万一惹怒了她就不好了，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孩子。”
大道之母是万神本源，可谓是数万主神的母亲。
这些个神袛里，也就曼殊看起来像是亲生的，他们这些，都是后娘养的。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曼殊得大道之母亲授帝王道，而他们这些神袛，一降生就是在异世界，大道之母能喜欢他们就怪了。
但是凤衍不一样呀。
好歹也算半个亲生的呀。
“你应该看得出来的，她压根就没有将我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凤衍清清冷冷地笑了，说话一点儿也不避讳。
不过当不当做亲生的，他也无所谓，从来不在乎这些。
想来就是曼殊自己，也不在乎这些的。
一切都不过是大道之母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云笙有些不赞同地说：“可你身归混沌之后，能不能重生，还是得靠大道之母的意愿的，万一你要将她得罪彻底了，那怎么办？”
凤衍讽刺轻笑：“就古神不能有因果纠缠这件事，我，曼殊，陵霄，祁天，幽荧，皆违背了她的意愿，这还叫不够彻底？”
这件事很显然是触及到了大道之母的底线。
这是她亲自制定的规则。
哪怕是他们几个将这天给捅破了，将六界给覆灭了，她都未必会掀起一丝情绪波动，可若是涉及到他们违背了她制定的规矩，那就不行了。
所以，哪怕是她再宠爱的神袛，都要付出一些代价来。
否则大道之母的怒气往哪撒。
大道之母最宠爱的古神曼殊，第一个违背了她的意愿，紧接着祁天陵霄他们，全都不顾一切地爱了。
她若不震怒，那便不是执掌万神的大道之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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