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又说道：“不过这事也不好说，因为他们又没法自己做主，毕竟家族的立场是最重要的。”
鱼饼儿点点头，他们只是会试榜上刚有名而已，道路长着呢！家族错综复杂，理不清啊！
“那个赵然之倒是有点意思。”卫骋笑道，“我与他下了一盘棋。”
“结果如何？”
“险胜一字。”卫骋淡淡道。
鱼饼儿偏着头，好奇道：“是他太厉害，还是你棋艺倒退？”
“我不是太喜欢下棋。”卫骋道。
鱼饼儿笑出声：“赵志之要是听到你这话，估计会气个半死，不喜欢下棋，还是赢了别人。”
卫骋身上总是有种气死别人不偿命的本事。
“只是险胜而已。”卫骋淡淡道。
这个险却一点也不惊心动魄。
“读书人不都是喜欢下棋喝茶吗？”鱼饼儿挑眉道。
“我不喜欢，我觉得浪费时间。”
上一世的卫骋下棋下多了，总觉得下棋不是很有趣，只是偶尔与人摆一盘。
鱼饼儿问道：“你觉得找然之如何？听说是从章州来的。”
她今日偶尔听到的，人人都夸章州厉害，出了个会试第一和第三。
卫骋道：“他出身于书香门第，章州名门，只是赵家很有没有出过优秀的子弟了，他拿下会试第一名后，估计会是赵家下一任的掌舵人，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也心里清楚自己要什么，此人不可小觑。”
“和你差不多。”鱼饼儿觉得从卫骋的描述中，这不是活脱脱是卫骋的翻版吗？
卫骋点头，并没有否认自己得野心。
鱼饼儿道：“京城这次算是人才辈出，估计又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这一次会试可是各个名门望族让自家子弟入朝的好机会，可谓是百花齐放。
卫骋道：“陆家这些年越来越放纵，越来越过分了，陆贵妃已经老了，陛下也老了，陆家不知还能坚持多长时间？陆家的这件事情，幕后推手绝对不少。”
鱼饼儿笑道：“这次用说，陆家得罪的人可是不计其数，冤有头债有主，恶事做多了总是会反噬。”
卫骋道：“这些名门望族，可以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就算老一辈的想想算了，年轻的一辈也不会愿意，陆家一家独大，别人怎么办？再说了，陆家也就一个陆韵南成器，其他的都是渣子。”
鱼饼儿道：“有人恨陆家，当然依附陆家的只怕也是不少，再说了出了那么多的事，陆家也有所警觉了。”
陆家虽然是靠陆贵妃，怎么也不是个混闲饭的，这世界上都不是傻子，陆家风光那么长时间，也不是傻子。
卫骋淡淡道：“除非陆家大房的人死绝，陆韵南掌控陆家，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但还有一种可能，就算陆家大房死绝了，陆韵南也掌控不了陆家，根腐烂的太深，突然上肥料，陆家人忍受不了，三房也不是吃素的，陆贵妃最多只能保住陆韵南的命，其他的不用想了。”
鱼饼儿惊讶道：“他真的会那么惨？！”
卫骋只摇了摇头，又摆弄着手中的小玩意。
……
安平侯府，侯府大少夫人托着一个有些分量的盒子走进了书房，侯府嫡子孙玉正懒洋洋坐在书案后面拿着一根签子逗弄笼中的小鸟儿，看到自家夫人进来后抬了一下眼皮，慢悠悠地道：“有什么事吗？”
大少夫人将手中的盒子打开，孙玉懒洋洋看着盒子里的宝物，挑眉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卫家送来的。”大少夫人顺势坐了下来。
“卫泽恒？”孙云挑眉道。
“卫德泽的夫人。”大少夫人道。
孙玉依然逗着手中的鸟，笑道：“这个有意思了，上次和父亲闹的那么不愉快，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大少夫人轻哼道：“要不是有求于咱们，她怎么可能巴巴送来这些东西？人啊！不都是这样，用着的时候是香的，用不着时抛的远远的，还不如一坨臭狗屎。”
孙玉没有想到自家夫人还会说起这话，于是笑的很欢了：“怎么？他们是有什么事？”
大少夫人道：“是为了他家的那个庶子，卫骋，你还记得他吗？”
孙玉坐起身：“还用记得吗？京中天天都在传呢！会试第三，今年最年轻的贡士。”
大少夫人笑吟吟道：“事情也不难，卫夫人的意思是不让这个卫骋参加殿试。”
孙玉将签子扔在书案上，哼道：“果然是妇人之见，不难？卫骋如今在京城声名显赫，多少人盯着呢！想巴结他的人排着队呢！不让他参加殿试，这不是说笑呢！简直是异想天开，要是父亲知道了这事怕又是一场大风波。”
当时卫老夫人和老安平侯闹的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的，老安平候赌咒这辈子不会再和卫家来往，他要是知道了这事，那还了得？
大少夫人担心道：“哎呀不该收的，我现在让人退回去。”说着，连忙站起了身。
孙玉道：“既然已经收了，哪里有退回去的道理？你用里面挑几件看着不错的宝物，让人送给卫骋，就说安平候预祝他殿试顺利，愉快。”
大少夫人一脸不解：“你这不是等于得罪人吗？况且咱们与卫骋也没有来往，他会收吗。”
这不是等于打李氏的脸面，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大闹一场。
“不会的，就算父亲知道也不会说什么，这可是她巴巴把东西送来的，估计卫德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卫老夫人也不会放过李氏，这都不用担心，说不定父亲还会高兴呢！”
孙玉觉得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大少夫人不知道自家丈夫要做什么事，还是点头道：“好的，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准备，不过李氏那边要怎么交代？”
孙玉道：“交代什么？我刚刚都说了不用管她，她也不会上门要的，不用管她，这事要是闹大了，她自己也不好看，嫡子被庶子处处压了一头，丢人的可不是我，而是她，还有整个卫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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