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同桌特意叮嘱，赵晨蕊也知道宋斯婉有多危险。
只是赵晨蕊对宋斯婉有一点想不通的就是，她明明都和大家相安无事五年了，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
如果没有目的的话，她这一系列的长期策划报复，又是为了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赵晨蕊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等在门口的辛秘书见她脸色不太好，直觉里应该是和宋斯婉有关。
“辛公子，”赵晨蕊低着头的样子，和刚刚在花市上的满足悠然完全不同，“你有没有觉得，宋斯婉突然出现，一点都不简单。”
之前的辛秘书只是受害者家属里的一个，他对宋斯婉事情的始末并不清楚。
但通过这几天的这一系列事情，他一个局外人也觉得，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复杂。
“她这两年在国外折腾，只是为了更换疗养院。手段上来说，只能称得上有小聪明，至少每次她更换地方我都能第一时间追过去。”
听赵晨蕊这么说，辛秘书也开始回忆。
“但这次她逃回国，我竟然后知后觉了差不多两个月才知道。”
为了看住宋斯婉，辛秘书一直都是她在哪他就去哪。
但这次她突然回国，竟然成功绕开了辛秘书。
他们都觉得，如果宋斯婉自己有能力逃回来，她应该不会等五年。所以必定是有人帮她。
想到这，赵晨蕊忍不住拿出电话来。
第一通，打给赵晨出，关机。
第二通，打给沈老师，关机。
买了情侣手机了不起啊，连关机都要来全套的！
联系未果的赵小妹差点怒砸电话。
“赵小姐，”在还不熟悉的现在，辛秘书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晨蕊才好。“我有一个妹妹，和你差不多大……能不能陪我买点东西，我想寄给她。”
跟在赵晨蕊身边时间不长，但辛秘书却突然想起了他的妹妹。
和家里断绝关系这么久，他都没能去看她一次。
“好。”
只有寂寞的人才知道谁才是真的寂寞，辛秘书的高冷在赵晨蕊眼中就是同类的象征。
所以互相帮助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把宋斯婉暂时扔到一边，赵晨蕊陪着辛秘书去买买买。
跟着车载地图的提示音，赵总监带着沈老师到达了老城区的流动集市。这个集市和城北的那一片年货采购集散地来说，更富有娱乐性。
这里的摊位，除了小吃就是各式不同的玩乐区域。
艰难地找到停车位，沈老师迫不及待地跑了下去。
见状，赵总监立刻拿好钱包追了过去。
其实之前在大学时期，沈老师曾来过一次。
只是那时候还是穷学生的沈老师，这个不敢买，那个舍不得吃。
唯一记得的部分就是热奶茶和煎饼果子。
但现在不同了，经济独立的今天，沈老师决定带着自己的心上人、不接地气男友好好的玩耍一次。
“晨出，你之前有来过这样的集市么？”
这天的天气晴朗，触手可及的天幕特别蓝。虽然畏寒，但沈老师还是把手套留在了车上，选择让赵晨出的手包裹着她的手。
沈老师心里激动的时候，嘴角就会不由自主地往上扬。
赵总监回忆了一下，这个表情通常在沈老师吃到美食的时候比较常见。
“没有。”赵晨出的童年，混乱而枯燥，没有什么值得他回味的部分。
其实，他也曾在留学期间去过几次节日游园会。
但大概是没有人陪着的原因，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节日氛围，并没有给赵总监留下什么独特的感觉。
“那我们就一起愉快地逛吃逛吃吧！”
集市上人多手杂，沈老师特意把她惯常背着的那个大包放到了车上。
口袋里的零钱她也不知道够不够用，但今天，她打算放开手花男朋友的钱。
“晨出，你现金多么？”手机关机放在了车上，移动支付就不管用了，所以沈老师在进入集市前，特意问了一下。
“有很多啊，”赵总监出门前专门问林阿姨拿的，“我给你……”
赵总监正想掏出钱包给沈老师看得时候，沈老师却突然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嘴。
正所谓财不露白，集市上不好说会不会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
见赵晨出这么大手大脚，沈老师这才忍不住截断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先拿一张最高面值给我吧！”男朋友的举动虽然不接地气，但很明显，他肯定是为约会做了准备的。
沈老师松开了手，然后把两只手并在一起，乖巧地举到了赵总监面前。她软萌和充满期待的样子，让赵总监没由来地想起了讨小鱼干吃的猫。
“今天就让我这个职场精英来包场吧，”赵总监难得说出这么夸张的话，“在此之前，亲一口给一张。”
沈老师听闻后，毫不拖泥带水，直接把一个短暂的吻落在了赵晨出的唇上。
“走吧！”说着，沈老师拉着赵晨出的手进入了集市。
到达集市后，自以为见过世面的赵总监有些茫然。眼前这些花花绿绿的摊子，对他来说，绝对是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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