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发现好胚子，秦川也没有灰心。古玩市场这么大，总会有好胚子。
很耐心的走走停停，这里有很多展台跟摊位，不同地方放的东西，价值也不同。
大的展台上，随便什么都要上万元，动辄几十万也不难得。
小展台虽然也有几十万的，但他也有几百块钱的东西。
秦川一路下来，还真在某个比较显眼的中等规模展台上，发现一块特别的玉。
表面看起来，这块玉比较精致，成色也不错，材质似乎是好玉。
但内行人应该一看就能认出来，这是刻意仿的假玉，雕工也有不少瑕疵和不成熟的地方。
如果有内行帮忙看，应该会告诉秦川，这是一块骗人的假玉。
可就是这么一块用来骗人的假玉，跟元气的契合度居然达到三成，符合灵器胚子的一种标准。
就是不知道，里面杂质是不是也只占七成以下。
秦川看得到元煞二气，当然也看得到它和元气的关系，而隔着距离一眼认出契合度合适。
至于杂质，就必须近距离观察，最好往里面注入点元气才知道。
否则秦川再大能耐，也不至于能透视。
“不错，也许会是合适的胚子。”秦川暗想道。
可以推演，但没必要，过去看看就知道，不用太过麻烦。
而令秦川没想到的是，自己走向那个摊位的动作，居然引起别人注意。
有人过来，欲言又止，明显想告诉秦川什么。
但他被那摊位的主人一瞪，便不敢再说话，看秦川继续过去，不由惋惜摇头。
“又一个人要被上骗人王的当了。我们这古玩市场的名声，都被骗人王败掉。”此人叹息。
骗人王姓王，他仗着亲戚多，打架斗狠都不怕，而明目张胆的干着各种骗人勾当。
古玩市场骗人的低风险，使得他盯上这里，此地有他十几个展台，占着好地段骗人，几年下来，这个曾经能淘好货的地方，就在行内变成骗人的代名词。
罪魁祸首，也得到一个骗人王的绰号。
刚才那人好心，实在不忍秦川这么年轻，估计第一次接触古玩就被骗，可惜那显然于事无补。
叹息以外，此人什么也不能干，只能阵阵惋惜。
这些秦川一概不知，即使知道也不在乎，自己能看到元煞二气，上当？真能骗到秦川，算他本事。
“小伙子，看中什么？我这都是好东西，很多都是土里刚挖出来，还带着泥。”骗人王热情招呼。
看起来，十七八岁，估摸着是附近的大学生，来古玩市场，身上想必有闲钱，肯定好骗，能敲上一笔。
他就喜欢招待这样的人。并在这个过程中产生阵阵骄傲感。他没上过大学，但他骗过很多大学生，之前他从魔都第一学府的一个学生身上骗出七八万，智商碾压让他觉得高材生不过如此。
自己大概是物质匮乏，家庭不好才没上大学。有他们的条件，没准直接清北呢。
“你再看这个。”
骗人王又拿出一件古董，他有经验，男学生爱看古朴厚重的，女学生爱看精致干净的，此刻取出青铜器，殷勤道：“我平时都放桌子底下，一般人看都不给看。也就遇到行家才拿出来给瞧瞧。你知道的，这年头人太俗，好东西，不能只论钱，要给对的人。”
这一阵暗示性的吹捧，不知道多少人都被他捧得晕乎乎，最后老老实实掏钱。
“我不是行家。”秦川很冷静，摇头道。
这么沉稳？
不是没人说过这样的话，那些人被他捧过后都会开心的笑，嘴上虽然谦虚，心里都乐开花。
眼前这人不一样，他根本没有反应，这可有点不简单，也许是行家。
“你这可谦虚了。”骗人王笑了笑，道：“大学生都聪明，很多东西一接触就懂，不是行家，看两天那也是行家了。”
跟他想的一样，秦川依然没反应。
还真有点神秘啊。
其实不是秦川沉着冷静，而是秦川根本没在乎他说什么，他表面看着桌面，什么都没看，其实在推演那块玉。
判断杂质，到底还是要往里注入元气，秦川不想浪费那些元气，推演还是划算点。
往里面注入元气，也不能直接判断杂质量，就像往一根管子里注水冲灰，要静观片刻，冲刷差不多，才好判断大概到底有多少灰尘。
判断杂质，也要等上一等，然后看玉的变化跟元气的流动，知道杂质到底有多少。
因此骗人王说什么，秦川根本不上心，满心都在那块玉上。
片刻后，秦川大概判断出有多少杂质。
“七成多，接近八成。虽然契合度占三成符合标准，杂质却多了。灵器胚子，真不好找。”秦川暗叹。
不过就在秦川准备放弃时，却发现里面的杂质居然被冲刷出来一点，按理说杂质不能冲刷，是玉的一部分。
“嗯？”
这个变故，使得秦川更久推演一会，逐渐明白怎么回事，暗想道：“原来多余的杂质，是这个人后期加工时，因为各种原因进去的。这些多余的杂质完全能驱除。这块玉本身，是符合灵器标准的胚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
结束推演。
秦川假装一件件随便看看，看到那块玉时，假装不经意看到，指去，道：“你这的东西都太脏了，就这个干净点。给我看看吧。”
骗人王愕然。
他以为秦川是内行，一件件看时，还把他看紧张，结果开口就是外行话。
敢情这是装的高深莫测，什么都不懂啊。
也是，这个年纪，怎么可能是内行，自己真是想太多。
骗人王立刻放心下来，连连点头，笑道：“小伙子，你说的对。我马上拿给你看。成色好吧？”
“是不错。”秦川道。
“傻子。”骗人王暗笑。
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也不会表现出来，道：“这玉是龙纹玉佩，很难得。都是天然，没经过雕琢的。你眼光真不错，平时我都不给外人看。”
“开个价吧。”秦川道。
“我不骗你，正宗龙纹玉，五万怎么样？”骗人王道。
这是试探性的开价。
真有傻子掏五万，大赚。不肯出五万，往下砍价也有很大余地。即便砍价到五千，他依然赚很多。算是古玩的一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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