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一辆车缓缓驶来虹心大楼。
早在栾大师来之前，他就已经从毕阳德那里听说过评价，非常低，让他很失望，大概跟灵器无关。
栾大师还是来虹心大楼，秦川没价值，他可能引荐公炎还有那么点价值，也许还能问出一些关于灵器的事。
“秦先生，跟我来吧。”有人带路。
不是他来见秦川，而是秦川去见他。不受欢迎的氛围很明显，应该是毕阳德的意思。
“毕先生，栾大师，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一双双充满敌意眼睛望来，此前跟毕阳德说的话，让他大为不满，还肯见面，还是栾大师的意思。
果然。
秦川看到栾大师的第一眼就确定，他是玄机门的人。身上极煞之气浓郁，跟公炎差不多。
这是秦川见过的第二位玄机门的人，应该也不是玄机门的核心，他跟公炎很像，可能只是被利用。
“这里没你的位置，你就站着说话。”一位助理道。
“说事吧。”秦川道。
既然是玄机门的人，秦川不会有好态度，自己跟玄机门有仇，玄机门的人都不配被敬重。
“毕先生说的没错，没教养，无知无畏。”栾大师因为听过刚才的事，印象本就不好，现在更不好，道：“见到玄修界的老前辈，基本礼数都没有，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给秦川下马威，秦川已经可以不用行任何礼数，难道打脸还要赔笑？
“我问你，这个龙纹玉是从哪来的？不是公炎给你的，也有个来源吧？”栾大师问道。
“祖传。”秦川道。
这个假玉明显是最近购买然后改造，祖传？跟祖传手机一样不靠谱。
他们的鉴宝水平，都能一眼分辨出是谎话。
“一口价，两千万，你给我一个真实来源。”栾大师道。
这小子十七八岁，刚才又试图欺骗毕阳德，估计没什么出息，用钱肯定能收买他。
能蠢到去骗毕阳德，两千万大概足够。
“我说的就是实话。”秦川不为所动。
“别不识抬举，两千万已经是高估的价格，你想要多少？”栾大师皱眉。
“就是实话，还能怎么说？”
“你给脸不要脸是吧？”一位助理警告道。
秦川耸肩。
栾大师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生气，道：“很可惜的告诉你，你错过了两千万。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只是省点事罢了。你不要那两千万，很多人要。”
这是一套话术，但也是自信。他确实不信两千万找不出一个源头。
可他怎么会想到，源头就是他看不起的秦川。想不通这点，他一辈子也查不出。
“你也不用太沮丧，你已经知道跟我讨价还价没用，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把握住。”
栾大师开始提最后的要求，道：“一百万，带我去找公炎，我要见他。我提醒你，你若讨价还价，我会立刻放弃，你将再失去一百万。”
不信这次秦川还会拒绝。痛失两千万，他现在肯定无比难受，能挽回一百万，必然死死把握住，以前成功过很多次。
“我没那个权力。”秦川道。
栾大师没有说任何话，起身往外面走，经过秦川半眼都没有看他，结束谈话的很果断，果然立刻放弃。
见秦川真是浪费时间。估计是公炎从哪找来，临时打下手的。
“即使是年轻人，无知如你也是罕见。”毕阳德起身，跟过去。
一个结识毕阳德跟栾大师两位大人物的机会，自作聪明没把握住已经很蠢，还反过来得罪。
年轻人里，把事情处理成这样，也是非常低劣的水准，不值一交，该是彻底遗忘的那种。
“你说完了，不听听我说的？”秦川转身，看向栾大师。
他置若罔闻，半步不停。以他的高傲，一旦走就是走，不会再给机会。
“被玄机门利用的走狗，你最多两年，必死无疑。”秦川道。
他的元气被极煞之气渗透很严重，估计比公炎多修炼几年，丧命也就是这两年的事。
栾大师止步。
“你活腻了是吧？”助理恼怒道。
毕阳德也是很不悦，本想通过他认识公炎，顺便提点一下，给他点好处，居然一再胡言乱语，甚至骗到栾大师身上，无知至极。
“掌嘴。”栾大师缓缓道。
“不用跟这种人生气。”毕阳德连道。
他很内疚，是他提议找秦川来，现在这么不愉快，他也有责任。
保镖在助理的吩咐下，很不善的向秦川围过去，刚才栾大师吩咐过，掌嘴。
“狠狠打，把嘴打烂也没关系，事后我赔医药费。两千万不要，一百万不要，非要自作聪明，那就打烂嘴，拿几万块医药费吧。”助理冷笑道。
保镖都人高马大，赫然可见黑人，都是身手不凡的类型，普通玄修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秦川即使修炼嘘字诀、呵字诀，体内元气浓郁，可那只是普通元气，有强身健体的作用，但不至于让秦川打这个级别的保镖，而且这么好几位。
好在秦川携带有邪气，他们过来，邪气一弥漫，几位保镖都产生幻觉，瞬间迷失自我。
“你打我干什么？”本来冷笑的助理，突然被保镖反揍一拳，眼镜都歪掉，尖叫道。
“你这个怪物还会说话？打死他。”保镖大吼。
几位保镖围过来一顿拳打脚踢，助理周围缭绕浓郁邪气，陷入幻觉的他们，会因为这些邪气陷入更深幻觉，从而把助理看成怪物。
他们很敬业，怪物也要揍，也因为人高马大又人多而自信，打得助理嗷嗷乱叫。
助理眼镜片早就碎掉，被打得满地找牙，在地上爬来爬去，最后大叫救命。
“别打脸，别打脸…毕先生、栾大师，救命啊！”助理抱着沙发叫道。
“嗯？”
听到这声音，栾大师又止步，好奇的回转过身，看到那荒唐一幕。
他的保镖，在打毕先生的助理！成何体统？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栾大师怒吼。
明明让他们打秦川，怎么打起自己人？难道会错意，自己描述不够清晰？
以前早就训练过，遇到各种情况下各种吩咐他们要怎么办，以确保自己大师的冷傲，不用过多吩咐，结果还是出错！以前白训练了，丢人现眼，叫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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