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岩：“我好好说个屁！你没听到他怎么骂我们天下帮的啊？这口气不出我非得憋死！”
陈杰：“可，可是他说的也没错啊，这几年，我们天下帮自打帮主走了之后，一蹶不振……”
话说到这儿，杨岩沉默了。
再回神，对面那群鳖孙早跑了个没影儿。
付倾只听了个大概，她没有八卦和管闲事的爱好，交接完任务转身就走了。
也就错过来接下来两个人的对话。
陈杰：“你说这件事都过去两年了，季哥也颓废了两年，他该不会……？”
“你个乌鸦嘴，别瞎说！”杨岩闻言，爆他头了一下，“我相信，总有一天，他能想清楚，从那件事里走出来的。毕竟，也不能全怪他啊。”
当年季珂出了事，杨岩不是没去看过，他甚至还赖在他们家一段时间，为了疏导他。
可是，季珂当初对他说的话，直到现在他仍旧记忆犹新。
他说：“如果还把我当兄弟的话，现在就从我家出去，以后我的事也不要去问，更不要去管。”
他还说：“杨岩，你看我家这么有钱，我饿不死的。”
饿不死，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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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烨整理的资料外加三本比字典还要厚的书，付倾足足看了一星期。
周六如期而至。
付倾将手边重新整理的资料浏览了一遍，打车去了郊外别墅。
付倾到的时候，张妈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见她过来的早，也为说什么，只是将门打开让她进来。
“我刚起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做饭呢！少爷这两天没什么胃口，我早上送过去的饭，他一口都没动。”张妈找到了个说话的人，絮絮叨叨说着，也不管她到底是听还是没听。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是闷在屋子里太久了吗？身体不舒服？有没有带他去做检查？”还没等张妈说完，付倾一连串问号抛了过去，眉宇间的忧虑和担心怎么都掩盖不住。
“……”张妈，“叶老师，对我们少爷真上心，也是他的福分。”
付倾皮笑脸不笑掩饰尴尬，“那张妈，我能借用一下厨房吗？”
张妈放下手中的工具：“用厨房？没问题啊，只是，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就是了……”
张妈实际想说的是，现在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金贵着呢，哪里会下厨？
半个小时后，厨房飘来的饭香都能馋哭隔壁坟头的小鬼。
季珂缓缓睁开眼，室内的昏暗让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像他这样的人，或许也只配缩在这小小一间房里，苟且偷生，连选择死亡的资格都没有。
季珂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他好像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吧？
“咚咚——”
敲门声透过门板，闷闷的传进来。
季珂支撑起半边身体，脸色有些发白。
“季珂？”
“你睡醒了吗？我是叶老师——”
门没锁，付倾端着餐盘推门进来。
指望他能回应她，或者是给她开门是不可能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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