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萍看见儿子第一眼忙丢下手里的铲子从猪圈里出来，身上穿着补丁的旧衣短袖，快50岁的她脸上满是皱纹，头上还夹杂着白发。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问道，“今天怎么会回来？都没到过年，这次回来准备待几天？”
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儿子的头，突然看见手上沾满猪粪缩回了手。
“儿子，你先坐一下，妈去洗个手。”
顾家院子很大，厨房旁边是杂物间，在杂屋间旁边就是猪圈和鸡舍。
猪圈里有3只猪，鸡舍里喂有二十多只鸡鸭鹅。
顾熙媛出门直奔自家田地，跑在乡间的小路上，遇见儿时的伙伴也没停下来打招呼。
像风一样蹭的刮过人家身边，只留下一个影子。
顾熙媛一路猛跑，速度快的让人咋舌，有村民还不知道顾建国回来，看她急匆匆的样子有人问道：“熙丫头，你跑那么快干嘛？”
“我去地里找我爸，我大哥回来了。”
走在田埂边，一眼就见父亲在挖地，二哥在割猪草。
她双手做喇叭状叫道：“爸，你们快回家，大哥回来了。”
顾鹏的耳朵有些背，以前他在炮仗厂做临时工，耳朵受了伤。
隐约听着小女儿的声音，顾鹏看着儿子问道：“建平，你妹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顾建平放下镰刀，刚想开口就见小妹气呼呼跑过来，“哥，你没耳背吧？刚才我说大哥回来了，你咋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说什么？大哥回来了，不会吧？”顾建平语气里满是怀疑，“这没到过年啊！平时只有过年才回来。”
有村民扛着锄头走进自家田里，看着顾鹏说道，“老顾，你儿子回家了，你还不赶紧回去看看？”
地里邻居就隔了一个坎，顾鹏听见这话咧着口大黄牙笑笑，激动的拿起地上的锄头，背着背篓冲儿子说道：“别愣着，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顾建国正和母亲聊天，听见声音抬起头，看着来人叫道，“爸。”
“嗯，回来准备待几天？”
“我就两天时间，过了两天就得回部队了。”
儿子难得回来一次，朱萍冲小女儿招招手，“赶紧跟我进厨房，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顾熙媛拉着大哥胳膊，“哥，你回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撒娇的语气让顾鹏皱起眉头，看着她拉拉扯扯喝斥道，“女儿家给我正经些，你现在是大姑娘不是孩子。”
顾熙媛撇撇嘴，听着这话还是放开大哥手臂，农村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女儿一般不敢忤逆爸妈。
顾建国宠溺的摸摸妹妹的头，“爸是为了你好，在过几年也该嫁人了，赶紧帮妈做饭去，礼物我放在你房间了。”
有礼物顾熙媛蹦蹦跳跳的跑进厨房。
农村里的厨房大多布置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别人家是茅草屋，顾家的是青砖瓦房。
厨房很是简陋，地上坑坑洼洼，对着门口的地方有个灶，灶旁边有个碗柜和米缸。
父子俩坐在凳子上谈话，顾建国说道，“爸，之前你们打电话过来说苏玉兰受了伤，我准备下午去她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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