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招供你就点点头，不行的话就继续撞墙，不会让你死掉就是了，撞傻了也不关我的事。袜子是你自己的，撞墙的也是你自己。”顾晴空用沈非一个手下递来的免洗洗手液仔细搓着自己的手，懒洋洋地看向胶带束缚下的混混。
“点头，或撞墙，”她慢慢说道，“不急着做选择，反正你还有只鞋子没脱。”
混混面色涨红，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听见顾晴空这样说，他立即疯鸡啄米似的飞速点头。
“成了。”顾晴空回过身，笑着对沈非说。
沈非微微颔首，以示认可，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他眯起的眼眸中没有了温柔，反而增添几分审视和探究。顾晴空的注意力都在混混接下来的口供上，没能发现他的态度变化，这让她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很难熬。
“SIM卡在我左脚……”混混啐着唾沫，干呕了一通，有气无力地说。
“你说啥？”小胖子上前一步，捏着鼻子嫌弃地问。他低头看了一眼，顾晴空刚才脱的是混混右脚那只鞋子没错。
这混混也属活该，如果顾晴空直接脱的是他左脚的鞋子，他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小胖子一把扯下他的鞋子，倒过来甩了两下，什么都没有，于是小胖子盯着他的脚，脸色难看起来。
混混哪里还受得了什么折磨，见小胖子变了脸色，战战兢兢说道：“我还没说完，左脚鞋子后面有一块双层皮料，剪开了，卡就藏在那里……”
鞋子三两下就被满脸嫌弃的小胖子扯成碎片，一张小小的SIM卡落在地上，小翼找来酒精把卡清洗了一下，才塞进手机，又给沈非送过去。
混混继续说：“那个人，让我办完事就把这张卡塞到手机里，那边会联系我，我们见面结清余款。余款结清后，这只手机那个人会带走。”
巧的是，混混刚说完，这边手机铃就响了。
顾晴空跑过来，挨着沈非的手臂，看手机屏幕上好长的一串电话号码。
“是网络号码。”江离说。
沈非抬手，示意小翼把手机取走。小翼接通了电话，一手按下扬声器把手机举在混混面前，一手从腰间抽出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上。
混混看了一眼通话页面，试探着说了声：“喂？”
“怎么那么晚才接电话，事情办完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是一道尖锐霸道的女声。
顾晴空一听，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她看向沈非，果然，后者也在看着她。
不等这头回答，那边又说：“既然事情办完了，你带着照片和视频，今天晚上八点，去江心路的奥丁酒吧，到弗丽嘉包厢来找我。”
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混混苦着脸，越发没有底气。他试探着问：“我已经配合你们钓到真凶啦，可不可以放我走？”
没人理他。此时，众人的视线落在顾晴空身上，大家望着这个用黄色蝴蝶结发圈束了头发的女孩子，眼中多了一份敬意。能和老大的缔结婚约的人，果然不是个娇娇柔柔的小家碧玉。
沈非伸出手，拨开顾晴空落在耳畔的一缕额发，良久，才将视线转移到混混的身上，问：“那边说的照片和视频，是什么？”
混混犹豫着，说：“就是扒光……”
“够了。”沈非厉声喝止。
他捏了捏眉头，对顾晴空说：“海滩那边今天有钓上来一条很大的鱼，你想去看看吗？”
“想啊！”顾晴空点点头，这里的味道太怪了，如果能早点离开，自然是很好的。
顾晴空一走出仓库，沈非便敛去微笑，显露冰冷威严，他对小翼下令：“那边的光头胖子留下，其他的全部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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