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龙花了一毛钱买了五个咸菜包子，交给楚歌，自己打开桶盖，拎着鱼吆喝起来。
“野生的大草鱼，赶紧来买，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韩世龙的嗓音本就清冽，加上他醇厚的内力，中气十足，立刻盖住了四周的嘈杂声，不少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同买包子的人，就围拢了过来。
“真是鱼哎！不错，闻着这味道，就是野生的！小伙子，怎么卖？”
“腌制的？怎么不是新鲜的？也是，现在哪有新鲜的鱼卖！小姑娘，这鱼怎么卖啊？”
“……”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韩世龙和楚歌对视一眼，都有些傻眼。不晓得行情啊！
楚歌扬着小脸，笑得十分灿烂，“我们这也是头一回做买卖，不知道多少钱。大叔、婶子们，你们估摸着，给个价呗！”
听到这话，大家轰然而笑，都被楚歌的爽利逗乐了！
“小姑娘，这样吧，我拿肉票和你换，一斤肉票换两斤鱼，怎么样？”一位衣着体面，看起来家境殷实的大娘笑眯眯地开口了。
“成！”楚歌笑着点头。反正暂时不走了，肉票比钱还要划算。
见楚歌这么好说话，又有人开口，“那我拿细粮票换，就一斤换一斤吧，成不？”
“怎么不成！可以！”楚歌还是点头。
这边韩世龙已经从包子铺老板借来了一杆称，开始称鱼。楚歌负责收账，零头就直接给抹掉了。众人一看有便宜占，又有两个人开口要买。
原本也就五六条鱼，没一会儿就卖光了。这还有几个人也想买，楚歌就约好了后天，直接卖活鱼。
韩世龙瞅着楚歌灿烂的笑脸，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歌儿好可爱，也真是做生意的料子，和她在一起，感觉好幸福啊！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呵斥，人群快速散去。两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包子店老板娘走出来，伸手就将楚歌给拉了进去，还示意韩世龙赶紧拎着桶也进来。
老板娘让两人待在后院别说话，等动静过了，才悄悄地道，“小兄弟，我看你们兄妹俩赚点钱也不容易，就多句嘴。这里不允许私自摆摊，得交保护费的。刚才那些人，就是听到了消息，来抓你们的。”
楚歌这才明白，为什么摆摊的人这么少，看来是保护费太高，很多人都摆不起。还有可能就是也的确没什么卖的。
而韩世龙则纠结老板娘将自己和楚歌看成了兄妹，正要解释，就听楚歌笑道，“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大好人！”
老板娘已经年过四十，听见小姑娘喊自己姐姐，嘴都乐开了花，不自在地摸了摸鬓角，嘱咐道，“妹子，你们俩就从我家后门走吧。下回再来，记得要早些，六点前就来。那时有饭店老板来买肉，你们可以卖给他们。”
楚歌再次道谢，拉着韩世龙从后门走了。
出了后门，也是条街，不过就愈发冷清了，基本没有行人，看起来像是住宅区。两人寻找着商铺，好一会儿都没瞅见，就返回去，打算还是去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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