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假设是成立的。”
宋音尘一手托着下巴笑了笑，望向对面的宫妃，眼底不禁带上了几分冷意，一连串牵扯出来这么多事情，看来这件事是没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余地了。
“贱人！枉本宫对你这么好！”江婉仪当即抽了锦艺一巴掌，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还让你来污蔑本宫！”
“奴婢……”锦艺已经软瘫在了地上，双眸有些无神，颤颤巍巍的抖着身子，死定了，一定死定了……
与其被施以极刑，还不如……
“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可奴婢真的不能不顾自己的爹娘。”锦艺伏在地上说了一句，“奴婢一条贱命，只是这件事跟奴婢的家人没有关系，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竟是直接朝着床头那边直接撞了过去！
宋音尘当即一瞪眼，反手就是一道妖力直接拦在了锦艺面前，几乎是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是在锦艺撞柱前拦住了她！
“凶手都还没招，你就想死？”宋音尘顿时冷笑一声，抽出冰灵鞭直接将人捆上放在地上，道，“锦艺，别忘了这里是皇宫，根本不是你想死就能死的地方。”
“脏了皇宫，还想你家人活命？”
锦艺不禁瞳孔一缩，在地上瞬间暗下了眸子。
宋音尘这话倒是吓唬她的，她不喜欢一个人的过失牵连无辜的人，只要她的家人不曾参与，她就会放过锦艺的家人，只是锦艺参与进了这么大的事情里，能让她死的痛快些都是好的了。
“想一死了之，以死谢罪，倒是全了对凶手的忠诚，拿命赔偿了江婉仪。”宋音尘不禁微微眯了眸子，“那么我被污蔑加上中毒，还有花嫔的死，你拿什么来赔？”
锦艺讷讷的待在地上，似乎已经不愿意说话了。
“锦艺，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贺兰皇后看向她，道，“你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能开恩饶你家人的性命已是大恩，你难道想连累家里人一起死吗？”
锦艺却死死的抿着嘴巴，努力挣扎着似乎想自尽！
“嘴巴硬不要紧啊。”宋音尘笑了笑，“皇后娘娘莫不是忘了，如今可是人赃并获啊，她既是不肯说，那就逼着她说出来不就得了？”
“带她下去。”久久未曾开口的夏明澈冷道，“什么时候把事情的经过吐干净了，什么时候停。”
“是。”
从外面进来两个禁军，直接把地上的锦艺按住，等宋音尘松了鞭子，就直接将人的嘴里塞了样东西带了出去，省的锦艺在受刑的时候想咬舌自尽！
偏殿的烛光微微摇曳，李旺喜带着几个宫人将蜡烛替换之后，便立在了一旁，除却听着灯芯爆了两声，殿内安安静静，殿外却是锦艺的生生惨叫！
禁军只负责将人带出去，用刑的事情则交给了龙影卫。
龙二带着几个龙影卫拿着刑具，依样给锦艺尝了一遍，叫了一盏茶的功夫，锦艺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龙影卫的酷刑远远要比刑部要恐怖许多，龙二这些人常年接触这些，该用多少的力道都清清楚楚，锦艺想死，比活着还难。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全部吐出来了。
龙二收拾的干干净净进来，跪下道：“皇上，已经全部招了，说是德妃娘娘让她这样做的。”
“德妃？”
众人的眸子纷纷抬起，望向德妃不禁有些惊讶，德妃从前不是跟镇国公主关系一向很好吗？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吧？
“确定？”夏明澈不禁微微眯起眸子。
“是。”龙二道，“皇上，可还要继续审下去？”
“先等等，别让她死了。”宋音尘眸子一转，牵扯来牵扯去，怎么又成了德妃？这件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得了吩咐龙二便下去了，德妃却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样，显然是大脑一片空白，随后跪在了地上：“皇上，请容臣妾说几句。”
“德妃，那锦艺受了邢，已经全部都招了。”贺兰皇后眸中顿时出现了失望，望向德妃道，“德妃妹妹，你真的是太另本宫失望了，从前你与镇国公主明明那么要好。”
“皇后娘娘，就算是她招了，总要给臣妾几句辩解的机会吧？”德妃不禁轻轻抿了一下唇，“臣妾从未收买过江婉仪身边的宫女，更没有指使她做这种事情。”
“但是短时间内，通感之术只能连续用两次。”贺兰皇后轻声道，“咱们虽然对通感之术都不了解，很担心会作假，但是德妃你应当也知道的，前段时间雀王便是先后对乌高大皇子跟乌淑嫔用了通感之术，那时候便已经说过，通感之术不能连续使用。”
德妃不禁一怔，望向孔吟霜似乎是想求证。
孔吟霜微微颔首，道：“的确如此。”
“而且，通感之术只有王族血脉可以使用，目前能连续用两次的，恐怕只有吟霜。”宋音尘不禁压低了眉头，“不对……这说不通。”
“镇国公主，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你难道是因为从前的姐妹情分，而优柔寡断了起来？”贺兰皇后看向她道，“证据已经全部指向了德妃，人赃并获，锦艺的话总不可能是作假的吧？”
“皇后娘娘，如非通感之术已经不能再用，臣妾定要证明清白。”德妃微微拧起了眸子，“臣妾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倒是让锦艺说说，本宫是如何收买她，让她为本宫办事的，总不能因为她受刑撑不住了的时候随口咬了谁一口，就认定了谁是凶手吧？”
“花嫔小产，碧悠竹，假死药，这三样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宋音尘不禁微微眯起了眸子，“因为碧悠竹和假死药的接连出现，你们完全忘了一开始是花嫔小产才导致的事情开端。”
“查一查谁的宫中最近用了红花，再让锦艺说出全程。”宋音尘微微拧起眸子，道，“偏巧查出来了两个人之后，又扯出了第三个人，而第三个人就无法用通感之术来一探究竟，这不是很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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