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怒火冲天，好心过来给他打气，却被这厮几句话怼得七窍生烟。
“你...”
楚朝指着李白，一句“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刚要出口又被李白堵到了嘴边。
“我研究出了一个新套路，贼强，绝对能秒杀你！”
李白一句话出来，楚朝就更来气了。
当下他一拍桌子，厉声道：“就凭你？”
“试试？”
李白眼皮一抬，一股不屑之意自然而然地散发而出。
“试试就试试！”
楚朝也从储物盒里掏出英雄牌来，誓与李白分个生死。
英雄牌王者的尊严，不容侮辱！
于是乎，这一打...就打到了中午饭点。
当侍者进来送餐的时候，楚朝和李白两人还在牌桌上激烈厮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哎？！”
侍者的敲门声让楚朝一下子惊醒过来。
不对啊，我是过来点醒李白的，怎么就打上牌了呢？
“李白！”
楚朝将手中牌放下，冲着李白大吼了一声。
“这么大声干嘛呀。”
李白挠了挠耳朵，他那玩世不恭的眼光突然凝聚，让楚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小子踏进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想来干嘛了。”
李白也将牌放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透过窗外的阳光，他看到在酒壶内摇晃的晶莹酒水，突然笑道：“怎么...你也以为我会败？”
风从窗来，将李白的棕发微微吹起，楚朝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颓然坐下。
“我...”
“还是有点担心......”
李白看了眼低着头的楚朝，目光逐渐变得柔和，他的笑容在这一刻没有了那种讥讽俗世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温暖之意。
他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啊，不就是一场论剑之战吗？”
“之前不就跟你说过了，这一战我也期待已久，就算不是今天，就算不是在长安城，只要宫本武藏还在，那必然是免不了的。”
楚朝双手紧紧抓住大腿，抬起头来问道：“那你为什么终日饮酒作乐，毫不在意，你没想过要赢吗？”
“赢？”
李白看着楚朝，反问道：“战斗就一定要分输赢吗？”
“难道不是吗？”
楚朝有些不能理解。
“在我看来，并不是的。”
“我们两人已经站在了各自剑术的巅峰，要想让自己的剑术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是千难万难。”
“不是还能提升境界吗？”
楚朝疑惑问道。
李白则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境界是境界，一个木桶的容量变大了，但它只是木桶，不能变成银桶，也不能变成金桶。”
“武道境界有一个清晰的定义，但对我们剑客而言，追求剑术的极致和开创新的剑术，这才是更值得去追求的事情。”
“就像我六年前和六年后相比，虽然在境界上一直只停留在英雄级的第二阶段，但剑术威力却是截然不同，这是因为我的剑道在这六年时间里有了一次全新的蜕变。虽然量还是一样，但质却是更强了。”
“道，还能蜕变？”
楚朝好奇了，这还是他从来没听说过的理论。
“自然是可以的，但这是一种玄乎又玄的东西，现在也没有具体的理论来定义，稷下学宫那边正在往这方面进行细致的研究，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形成完整的理论。”
“毕竟每个人的大道都是有所不同的，同样是剑道，我的剑道是大河剑道，宫本武藏亦是有着属于他的剑道。而再比如火之大道这种元素之道中，有的人是爆炎之道，有的人则是混沌火之道，同样是有很大区别的。”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蜕变’这种概念，要形成完整理论的难度很大。毕竟就连修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够朝什么方向蜕变。”
“不过现在也有几种大道是已知有明确的蜕变理论，其中之一就是陛下的帝王之道，它能够蜕变成人皇之道，这在历史上是有过先例的。”
“蜕变的次数越多，大道也就越强，但当世已知的能够完成一次蜕变的，数量极少，两次蜕变的，寥寥无几，而三次蜕变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的大河剑道完成过一次蜕变，宫本武藏也是如此。正因为如此，我们在同境之中，实力才会比那些普通的英雄级甚至是封号英雄的强者更强。”
楚朝闻言恍然，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众人都说李白的青莲剑歌是破后而立，威力更甚从前。
原来是因为大道蜕变的原因啊。
李白撇头，看向窗外蓝天，轻轻道：“这一场论剑之战让世人瞩目，甚至因为大唐和东瀛的关系，还被渲染上了各种色彩。”
“到底是剑仙的长剑摧倒高山，还是剑圣的双刀截断大河，这是所有人对这场论剑之战的期待，但你们可曾想过，这是我们两人的想法吗？”
“哎？”
楚朝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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