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又要去哪？”
龙祈殿里，凤轩看着一脸无辜嗑瓜子的凤九，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回来才多久，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再多待会!”
“嗯嗯。”凤九点头，接着嗑瓜子，不接话。
“你嗯什么？”凤轩拿起一红枣就砸了过去。
凤九伸手接住，放在嘴里嚼了嚼，眨了下眼看凤轩：“好甜，再给我一个。”
凤轩：“……”
无奈地把整盘子都推了过去。
“你出去，打算去哪？”
“先回阁里看看，”凤九把枣核吐出来放在小瓷碗里：“然后整理一下阁中事务，再去凌霄探探。”
“去凌霄？”凤轩蹙了下眉头，感觉哪里不对劲：“你……”
“橘子，橘子。”凤九指了指凤轩手边的大橘子。
“橘子什么橘子，自己没长手啊！惯的你，除了吃就是吃……”凤轩损完凤九，顺手拿起橘子来帮她扒皮：“不许再吃枣了，伤身，受得了吗，没出息，你八辈子没吃过枣是吧。”
凤九认真地点头积极地认错完，拿了几颗枣后把盘子推了回去，犹豫了一下又抓了一把蜜饯来吃。
凤轩：“……”
算了，不说了，这也没救了。
“橘子，橘子给我。”凤九挪过去凑在小桌一边伸手要凤轩快扒好的柑橘。
“没扒好呢，要什么要。”
凤轩打开凤九伸过来的手，把凤九不爱吃的白色橘络也摘掉才放到她手里。
“谢谢五哥。”凤九一笑，再次缩回去吃橘子。
“你说你在我这能吃能喝的，怎么就是养不胖？”凤轩叹了口气：“妹妹真难养活，看来是挺赔钱的，要早脱手才行。”
凤九装作没听见，损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哦对。”
被凤九一打岔凤轩都忘了要计较凤九走的事，心说差点又被这小混蛋带跑喽。
“你怎么又走啊？”
这么着急干什么，回来连一年都没有，难道……
真的在外面有什么狐狸精勾搭我妹妹？!
不行……
要赶紧乱棍打死!!
“嗯哼嗯哼……”
“先把橘子咽下去再说。”凤轩实在听不懂凤九嗯哼的是个啥。
“我这是为了让我五哥早日成为天下共主而努力。”
凤九把橘子咽下去，理由光明正大。
“呵，”凤轩摆摆手，感觉已经无力：“说人话。”
“我说的就是人话啊，”凤九道：“凌霄新皇野心大却昏庸无能，百姓赋税重就罢了，今年凌霄境内已经大规模地震不下五次，新皇却还是先大肆兴修土木建造宫殿劳民伤财。流民不断，发动暴乱也是迟早的事情，凌霄大片土地也不太适合种植粮食，茶户多那茶也不能当饭吃，这次凌霄新相来通商，最想换的不就是粮食吗？”
“那凌霄左相很有才能。”凤轩道。
言外之意兴许人家就挽凌霄于水火了呢？
“那也要有一个明君才行!”
凤九本欲冷笑，但当真凤轩的面便忍了下去。
“如果沧澜拿珠宝胭脂和华美衣服与玩乐之物去交易，五哥觉得那凌霄新皇会选择什么？会听凌霄左相的话去选择救济灾民之物吗？凌霄皇室不得民心，世家与百姓矛盾尖锐，君臣也不和，凌霄虽是大国，但如今，大势已去。”
“你是有点子了？”凤轩看凤九这样子，也知道她动手了。
“嗯，”凤九低头摆弄手里剩下的橘子瓣：“秘密。”
凤轩听罢，笑了笑，不再问。
“那东湟怎么办，人家江南富饶之地，百姓可得安乐啊。”
“安乐个鬼啊，”凤九鼓起一边腮帮子，又自己戳下去，竖起两根手指头晃了晃：“东湟有两大祸患。”
“哦，说说。”凤轩来了兴趣。
“一是君臣之患，二是海域之乱。”凤九道。
“东湟现如今是幼皇登基，太后垂帘听政，摄政王辅政。”
“这怎么了，不是挺平衡嘛现在，而且摄政王是个出名的忠臣。”
反正各国都没消息说东湟怎么了。
“忠不忠诚这谁知道，反正不平衡就是了，”凤九摇头：“东湟太后才不过三十且是权臣之女，野心大更想控制朝堂，与东湟一些臣子私通，哦，就是养男宠，在朝堂里更是不动声色地打压摄政王。有好几次摄政王遇刺都是她弄的。
“五哥应该还知道摄政王年过五旬，膝下只有一根独苗苗和一个小孙子，但是他儿子却在几个月前身死青楼，查证是一个大夫的儿子和他儿子争人，失手给打死的，而那个大夫还是摄政王心腹，摄政王把那大夫的儿子也弄死了，那大夫就转投太后，摄政王因此痛失一臂且泄露了不少事。”
凤轩蹙眉：“里面有猫腻？”
“当然有猫腻，”凤九道：“哪有这么巧的事？那大夫的儿子是被诬陷的，真正的杀手是太后的人。”
“你怎么知道？”人家当事人都不知道，他家九妹妹一个他国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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