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每摆上一桌丰盛晚宴，十里飘香，三位神兽大人大快朵颐，赞不绝口，那时，白羽又觉得，即使自己跑断腿，也是值得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白羽也常常会问自己，这趟祖山修行值不值？
如果当初不追着三位神兽大人不放，自己会不会有别的奇遇？
会不会学到更高端的法术？
会不会比现在的自己更好？
其实没有什么值不值，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我们当初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当时所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而我们当下所走的路，都是当下最应该好好去走的路。
除了这些，白羽也常常在想，不知同在祖山修行的清晨现在如何？
每日都做些什么？
是否会比自己轻松一些？
是否会比自己有更大的收获？
清晨收获大不大，虽然还无法比较，可修行强度上，一点都不比白羽轻松。
自从被上理老仙人带去，清晨还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次好觉。
就是现在，还在冰冷刺骨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下面练他的一如剑法。
上理老仙人收弟子的事，短短几日内，就已经有许多悄声议论了。
一开始的议论大多是：
“听说了吗？从不收徒的上理老仙人竟然收了个关门弟子。”
“天啊！是谁这么好命啊，好羡慕啊！”
“是啊，这样的幸运什么时候能降临在你我身上啊！”
没过多久，大家的议论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
“听说了吗？上理老先生对弟子异常严苛，他每天对关门弟子进行生不如死的魔鬼训练，那孩子半条命都快被折腾没了。”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太可怜了。”
“是啊，幸好这‘彩头’没有落在你我头上，实属万幸啊。”
在竹楼第五层的时候，清晨已经熟记一如剑法一万零一百零一式，如今又得上理老仙人亲传心法，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苦练和领悟了。
只有将心法与剑招紧密结合，融会贯通，才能实现境界的升华。
“妙智妙慧，众生本心。
有色能见，无色亦能见；有声能闻，无声亦能闻。
生一切善法。
三界众生，妄念邪心造业，轮回生死，永住苦海。
心得自然，心境两忘，色受想行识，五蕴皆空，无法可生，自无可灭。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一无所得故。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超脱三界二十八重天，不生不灭，不垢不染，安乐寂灭。
十方三世，一切种智……”
冰冷的瀑布冲击下，清晨全身湿透，手中勾魂剑上下翻飞，心中默念心法：
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
短短几日，清晨的一如剑法已达忘我之境！
以神识探知清晨修炼情况的上理老仙人，微微点头，这孩子不只记忆超群，悟性也是出类拔萃的，想必不会辜负老夫一番用心。
从夏天到秋天，清晨经历了冰瀑、平湖、幻洞，经历了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从立到废、从废到立、从记到忘、从忘到记……
听听，听听就知道这样颠来倒去的折腾还没有疯掉，可真是个奇迹。
秋风瑟瑟，清晨逐风而行，上理老仙人刚刚传意念招他回去。
等待清晨的，却并不是上理老仙人，而是一位校方高层，他要将一封信亲手交到清晨手中。
清晨接过信，信封正面和背面盖满各种部门流转过程中留下的签章。
清晨很好奇这是怎样一封信，信中会是什么内容，但校方高层请他先不要打开信封，还要等其他人都到齐了再拆开。
清晨凝视着这封猜不出来处的信，想从芜杂的盖章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时，一阵风席卷而过，这是风行传送装置，送来的不是别人，却是白羽和小白点。
清晨、白羽二人自从进入祖山那晚起，一别已有多日，各自经历磨难，独自修行，今日终又重逢，心中自是欢喜。
顾不上别的，先来互相摸摸头、拍拍肩，用“你瘦了”“你黑了”来打招呼。
风行传送装置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再次启动，这次却将清晨、白羽和校方高层一起送到左晓明和若紫面前。
小伙伴们久别重逢，兴奋异常。
“怎么样？快讲讲，有什么奇遇？”
“都学了些什么？赶紧分享一下！”
“挖到宝贝了没有？快给大伙分分……”
“祖山好不好玩？美女多不多？”
“多日不见，怎么发型还是那么乱？”
“去挖煤了吗，怎么把自己弄得又黑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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