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空间中，一个大湖取代了原本的草地。
大湖周围，满是鲜花，姹紫嫣红。
妮娜脚尖点在一朵米黄色的花上，凝视着大湖的方向。
“超维视界上最大的花园，就是我的家。”
“那里曾被称为花都。”
“我在那里长大，也是在那里学会了各种本领。”
这一刻，槿甚至分不清眼前的小家伙，到底是妮娜，还是妮娜的兵器。
但她能感觉到，小家伙很想念那里。
“这些花，不是普通的花，它们可以将能量构筑成泡状，可以坚韧，也可以脆弱。”
这是来自金律的两条路，一条走向极端的防御，一条走向极端的攻击。
“我们可以一步步来。”
妮娜收回目光，在花海中脚下连点，自一朵朵花上踩过。
“主人，待会儿我会释放那些泡泡，你只需要尽可能地击破它们便可。”
闻言，槿收回心思，无声点头。
在妮娜点过的地方，一道金色的光，以回旋的姿态，自花海中突然亮起。
紧接着，一个个金色泡泡如蒲公英的球形花絮一般，飘摇而起，好似被搅动的气泡。
槿随之而动。
将能量以固定的方式引导，便能构筑成簇。
在构筑强度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将能量转化为动能，是最简单的攻击方式之一。
它也是最快速的打击，常被应用于短距离作战。
这也是它与战争兵器最大的不同。
现在槿要做的，便是改变构筑，同时将速度与结构强度特化，力求将触爆的攻击方式，改为穿刺。
但这绝非一日之功。
一簇簇能量尖刺，乍一看势头凶猛，实际上却毫无建树。
金色泡泡坚韧程度很高，能量尖刺触之即爆，却不能攻破哪怕一丝一毫。
紊乱的爆炸，将泡泡卷动，毫无章法地快速运动起来。
击破它们的难度变得更大了。
几次过后，槿就不得不停下来，静等着泡泡们再次稳定下来。
趁着间隙，妮娜又来到槿身边。
“主人，你可以先一个个来，甚至可以向打斯诺克一样，利用碰撞，将数次攻击叠加在同一个泡泡上。”
妮娜自认为不是个好的施教者，可她记得自己学习时经历过的一切。
主人的起点更高，自然也更加容易急迫。
但学习，是一个必须按部就班的过程。
槿明白妮娜的意思，可是她有一个不得不去注意的问题。
“那些泡泡是运动的，它的表面一直在转动，很难打中。”
如此之多会转动的泡泡挤在一起，几次碰撞下来，爆炸的力就会被卸得所剩无几。
这个问题，几乎与妮娜当年遭遇的一模一样。
所以，槿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答案。
“主人，这些泡泡的转动方向和速率，都是固定的。”
“要改变它们很费力，但是它们的设定很奇特，质心可以被轻易改变。”
“你可以顺应它们，调整自己。”
“以主人为中心，让那些球围着主人旋转。”
“若转动的方式与其自转相同，就会始终正对着主人。”
“就像地球和月球那样，产生类似恒月的现象。”
闻言，槿招来一个泡泡，仔细探查了一番。
它们很轻，在其中却能看到一个亮度更高的小点。
她试着用能量尖刺拨了拨，将小光点的变化记熟于心。
妮娜安静地看着主人认真的身影，思绪飘飞。
“好了，我觉得可以试试了。”
喜悦的声音，将她唤回。
“主人，那我们继续。”
妮娜飞回花海中，将原本的泡泡遣散，招出一群更加饱满的。
槿紧随其后，步入花海。
新的修行方法虽然对身体的消耗更少，可对精神力的消耗却增大了数倍。
泡泡不断撞击，一会儿便乱了起来。
槿的攻击却还未有明显的效果。
妮娜耐心在一旁指指点点。
久而久之，她就在不经意间透露了许多自己以前的经历。
直到现在，槿才得知，妮娜并不是作为金属生命，或是其它特殊生物出生的。
在很久之前，她曾经是一个人类。
当她说起这件事时，正在练习的槿突然把自己炸得七荤八素。
“什么，你原本是人类？”
她不顾自己被炸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冲到妮娜身边。
小小的身影没有太大的波动，随意道：“以前是，后来不是了。”
紧接着，她招来一个泡泡，托在手心。
“我原本，不是金律领地中的生命，是一个被抛弃在那里的孤儿。”
往事，如流水，一涌而出。
“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我最先感受到的，不是父母微暖的怀抱，而是一把刀。”
“手术刀。”
妮娜的声音，突然有些气愤。
但她看见了槿的心疼，突然强颜欢笑：“在以前，我很怕刀子，当然也害怕其它金属制品。”
“可命运，让我被金律给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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